②③④原文为法语。
母亲抹
下眼睛。“你怎
就认为他要蕾切尔呢？”从她
嗓音里可以听出她这会儿没在微笑，尽管刚刚大笑那长时间。
“他说姆乌拉奇怪肤色会逗他其他几个老婆开心。”
“什？”
“她肤色。”他擦擦黝黑前臂，又举起两根灰蒙蒙手指，像是在解释蕾切尔如何就长成这副德行，因为墨汁都从里面跑光。“她皮肤点儿也不正常，你知道。”内尔森说道，好像谁都可以这样说别人女儿，而且绝无冒犯之意。然后，他就倾身向前，脑袋和肩膀都钻进炉子里，将剩下炉灰全部清出去。他没有再说话，直到从炉膛深处冒出来。
“这儿人都说她也许是出生得太快，没烘好就出来。是这样吗？”他探寻地看着母亲肚子。
嗓音有种特别权威感觉，因为他正将脑袋伸进炉子里干活。母亲跪在他身边，帮着把很重炉膛扶稳，好让内尔森把炉灰清出去。他们俩都背对着灶间门，并不知道
在场。
“你意思是其中个姑娘。”母亲说。她抓起内尔森T恤衫后领，把他拉离炉子，以便面对面地说话，“你是说塔塔·恩杜想要娶个女儿。”
“是。”
“但，内尔森，他已经有六个或者七个老婆呀！天哪！”
“是。塔塔·恩杜非常有钱。他听说塔塔·普莱斯现在没钱买食物。他能看出你孩子都很瘦，还在生病。但他知道塔塔·普莱斯是不会向刚果人寻求帮助。所以，他可以和他进行笔男人之间交易。他可以帮助你们家，付给塔塔·普莱斯些象牙、五六头山羊，也许还有点现钞，把姆乌拉从你们家带走。塔塔·恩杜是个好酋长，玛玛·普莱斯。”
她只是凝视着他。“你这是什意思，她肤色可以逗他其他几个老婆开心？”
他极有耐心地带着询问神情看向母亲，等她再提几个问题。
“好吧，真没有明白。你这话说得好像她就是他需要挂在衣服上件配饰似。”
内尔森好长时间没有说话，以便把炉灰从脸上抹去，同时困惑不解地琢磨着配饰和衣服隐喻。走进灶间拿香蕉，知道应该没什好偷听。这已经是母亲和内尔森彼此理解极限。
①出自首著名英文儿歌。
“他要蕾切尔！”
“他想买白蚁，玛玛·普莱斯。而你会得到那多山羊，而且再也不用负责养活她。”
“哦，内尔森。你能想象吗？”
内尔森蹲在脚后跟上，眼睛在覆着炉灰睫毛之下打量着母亲脸，殷切地闪闪。
让人吃惊是，她竟然哈哈笑起来。然后，更让人吃惊是，内尔森也哈哈笑起来。他猛地张开几近无牙嘴巴，跟着母亲起狂笑着。他们同时用手拍着大腿。猜想他们是在想象蕾切尔裹着缠腰布捣木薯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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