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些小毛孩团团围起来,他们会跳起来扯头发,让觉得度日如年。通常,他们会爬到身上,让觉得自己就像置身于鳞翅目昆虫堆②里格列佛。
未言明计划是这样,就是如果能多拍拍他马屁,也许他就会改变主意,载们离开这儿。母亲私下里已经许诺给他自己结婚戒指和千美元,恐怕回到佐治亚州后,没有父亲也没有现成给养,们就只能自谋出路。阿克塞尔罗特说:“只收现金,女士们。”他不赊账。但也许他会赊点怜悯吧!
所以,为消磨时间,给他讲老家故事:在伯利恒高地中学认识孩子和以前经常做事。说着说着就想家。可是,天哪,那些咋咋呼呼啦啦队队员取笑是牧师女儿,要是她们看到现在这样子,差不多和个老男人订婚,又会作何感想呢!来跟你们讲讲吧,他这人人生经历很丰富。听到是这样:他出生于南非,年轻时东奔西跑,还在得克萨斯住过段时间。他口音听上去倒是正常。但他会胡诌些战斗机驾驶员荒谬走板③故事,把听得汗毛倒竖。他说自己怎冷血地射杀个极有影响力人,又如何在区区十秒之内从空中扔下批能把整片田野烧成灰烬燃烧弹。他在执行飞行任务时不是什跑腿小弟,不是,先生!那只不过是他伪装,至少他就是这告诉。他声称在如今这段刚果历史上,他其实是个顶梁柱式人物。有时候,他会唠叨不休说出大串名字,那些名字连记都记不全:中情局副局长、刚果站站长。他用代号称呼每个人。“大亨”是副局长,站长叫“魔鬼”。嗐,敢肯定那些话都是说着玩儿。他这种年纪男人太老,应该演不动佐罗,因而那些话可信度不高。
问他:“如果你在刚果是这个大人物,那们怎见你整天花很便宜价钱买别人东西,拿到城里去卖,再从利奥波德维尔给们带来奶粉和漫画书呢?”
他说他还不能随心所欲地讨论自己真实工作,但他现在是受美国保护,所以能透露给两件事,只要守口如瓶就行。好吧,就算是真好,肯定保密——还能告诉谁?深陷上帝绿色地狱之中无辜青少年,没有电话可打,和父母也说不到块儿,还能怎着?虽然据观察,父亲并没有注意到不和他说话。但母亲注意到。有时候,她会想方设法和套近乎,问许多私人问题。她希望找出,到底哪个才是真正·普莱斯。
但不会告诉她。更愿意继续显得怪异。
①把“philanderer”(到处调情勾搭男性)错拼成“philanderist”。
②把“Lilliputians”(格列佛漂流而至利立浦特国里小人们)错拼成“Lepidopterans”。
③把“cockamamie”(荒谬可笑)错拼成“cockalam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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