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内斯堡,1964年
要是早知道婚姻会是怎样番状况,那好吧,还是把嫁妆箱里所有亚麻布全拧成股绳子,在树上把自己吊死得!
住在南非,并不介意,这儿似乎根本算不上是外国。商店里绝对是要什有什:布雷克特制配方香波、飞利浦妆前控油镁乳、金宝牌浓缩番茄汤,确是样样都有!景色也很美,尤其是坐火车去海滩路上。会和女友们带上各自野餐篮,装上香槟和托布勒饼干(其实是曲奇,不是饼干——当买回来准备蘸着肉汁吃时候,可以想见有多惊讶)起去乡间,纯粹为看看连绵起伏青山美景。自然,当火车经过小镇时,你就得往另侧看。因为镇上那些人根本就不懂什叫美景,真。他们会用生锈马口铁或板条箱箱边搭房子——把有字那面朝外,敞开给人看!但你得想法子去理解,他们和们道德观不样。这正是在这儿生活个部分,要理解差异。
除此之外,这个国家和其他任何地方就没什差别,就连天气也很典型。总觉得其他国家人根本就不知道非洲还能这正常。唯不好,是赤道在们北边,四季轮换总是次序颠倒,这确实需要适应。但抱怨吗?当然没有,不过就是在盛夏时节准备棵圣诞树,再唱曲《闪亮圣诞节》,在中庭里来杯马蒂尼,不再去东想西想。这人适应能力极佳,甚至都不介意对女仆说南非荷兰语,旦掌握这种语言,它其实就和英语是回事。反正也只要下下命令,任何种语言下命令说辞都差不多。而且,要是你在广播里听见“Nuus”①这个词儿,啊哈,就算是傻瓜也能猜出那就是“News”②。所以,你只要站起身,换到英语台就行!
从周围环境来看,生活算是不错。把过去抛诸脑后,想都懒得去想。有家庭吗?有时候,会停下来问自己。有母亲、父亲和妹妹吗?是从什地方来到这儿吗?看上去似乎并非如此。倒像是就在这儿,直在这儿。有张很小相片,是和妹妹们合影,剪成心形。当离开刚果那个恶劣地方时,戴黄金吊坠里碰巧就夹这张相片。有时,会把它拿出来,端详着那些悲伤、白皙小脸蛋,想分辨出自己在相片里位置。只有在那种时候才会想起露丝·梅已经死。说过,这切都因利娅而起。但老实说,主要还应该是父亲错,因为们其他人都只能依照他说话去做。如果由来决定话,永远都不会踏足这个蛇患猖獗地方。会窝在家里,让其他人去传道,只要他们心甘情愿。真伟大!但这张相片太小,几乎得把它凑到鼻尖,才能分辨出谁是谁。盯着它看很伤眼睛,所以大多时间它都待在抽屉里。
就像说,对现在状态大体还是满意。不幸源自另个层面:婚姻。埃本·阿克塞尔罗特简直罪大恶极。不得不说是,他还是没把当个真正女人看!他只是把当成奴隶、女友、女仆。他想要时候,就会在身上爽把,爽完,人又不见踪影。走就是好几个月,天知道去干什勾当,让大好年华只能独守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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