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伊科公园。”
们俩谁都不知道也不关心说得是否正确。
渐渐认识到,伊丽莎白突然变换话题向来都是出于个好理由——通常是为某人安全考虑,很可能就是。也在集市上观察过她,很清楚,没有哪个课堂曾教会这多。刚果人都有第六感,称之为社会感。这是种第眼就能知人知面也知心、考量各种交易可能性洞察力。这种能力犹如呼吸般必须。生存乃是持续协商,因为你得偷偷摸摸地换取z.府假装提供、实际上不曾提供各种服务。在这个由其领袖设定绝对腐败标准国度里,该如何描述此处生活复杂性呢?在金沙萨,你甚至连个信箱都没法拥有;你刚租好个信箱,邮政部长就会把你信箱卖给出价更高人,而那人出门就会把你信扔到马路上。邮政部长会合情合理地争辩说,舍此他也别无他法,他得养家糊口——每周他工资袋都空空如也,上面还印着则声明,说这是紧急经济措施。同样争辩也会出现在电话接线员口中,只有当你明确告知他你把装贿金信封⑨留在金沙萨某个地方之后,他才会为你打通拨往国外电话。处理签证和护照办事员也是如此。对外面人来说,这儿片混乱,其实不然,这就是协商,无限有序,无穷无尽。
身为金沙萨名白人妇女,对这里人而言意味着各种可能性。但哪怕是名黑人妇女,只要拿着和样手包、穿着和样皮鞋走在马路上,也会有人接近。永远都无法适应这种情况。上星期,个年轻人走上前,直截当地问要三千扎伊尔币,又次让大跌眼镜。
“蒙黛莱,他不是真问你要三千扎伊尔币。”
重!”真没忍住,往地上啐口唾沫。比起两千万美元不当开销,这行为让伊丽莎白更受惊吓。
“你知道体育场底下是什吗?”问。
“不知道。”伊丽莎白说得很坚决,但清楚她肯定知道。是几百名政治犯,戴着镣铐。那是蒙博托最最臭名昭著地牢,们都清楚,阿纳托尔每天都有可能被送到那儿去。就因为他教内容,因为他信仰真正独立,因为他忠诚于秘密卢蒙巴联合党,他随时会被某个塞饱钱告密者送入地牢。
“囚犯也许会在拳击比赛时候弄出很大噪音。”艾莱维说。
“那扎伊尔可连最基本体面都保不住。”说。
“利坎波特。⑧”伊丽莎白耸耸肩,“帕斯卡和帕特里斯定会很兴奋。蒙黛莱,想想吧,那是穆罕默德·阿里啊!他是个英雄!马路上小男孩们都会为他欢呼。”
“没错。”说,“世界各地人都会来观看这场盛事,两个黑人愚蠢地互殴,就为各得五百万美元。斗殴结束后他们就这拍拍屁股走人,根本不会知道在该死扎伊尔,除该死军队,整整两年没有个公职人员拿到过分钱工资。”
女人用林加拉语骂人会令人极其反感,伊丽莎白却对极尽包容。“斯坦利维尔。”这是她下命令,想改换话题。
“基桑加尼。”回答时候毫无激情。艾莱维跑出去和帕斯卡玩,她可不想陷在这种乏味练习里。
“阿尔伯特国家公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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