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你。”
“你在等?”万分惊讶,只能用疑问口气重复她话……
她见还跪在地上,便说道:
“走,到长椅那儿去。不错,就知道还能见你面。这三天,每天傍晚都来这儿,就像今天傍晚这样呼唤你……你为什不应声呢?”
“如果不是你来撞见,连面也没见你就走。”说道,并且极力控制刚见面时支持不住激动心情。“路过勒阿弗尔,只是想在这林荫路上走走,在花园周围转转,到泥炭矿场长椅上坐会儿,想必你还常来坐坐,然后就……”
不过,又见到阿莉莎……是三年之后事儿,夏季快要过去时候。在那之前约十个月,阿莉莎来信告诉舅舅病故。当时正游览巴勒斯坦,便写封颇长回信,但是没有得到回音……
后来,忘是借什事情,到勒阿弗尔,信步就自然走到封格斯马尔田庄。知道进去能见到阿莉莎,但又怕她有别人。事先没有通知声,又不愿意像普通客人那样登门拜访,于是心中迟疑,举足不前:进走呢,还是连面也不见见就走呢?……对,当然不见更好。只是在林荫路上走走,在长椅上坐坐就行:也许她还时常去闲坐……甚至开始考虑留下个什标记,能向她表明到过这里又走……就这样边想边缓步走着,既已决定不见面,内心怆怆凄苦就化为淡淡忧伤。已经走上林荫路,怕被人撞见,便走在旁边人行道上,正好沿着田庄大院围墙斜坡。知道斜坡有点能俯瞰花园,攀登上去,就看见名认不出来花匠在耙平条花径,转眼他就从视野消失。大院新栅栏门关着。看家狗听见经过,便吠起来。再走出不远,林荫路到头,就拐向右边,又来到花园围墙下,接着想去同刚离开林荫路平行山毛榉树林,在经过菜园小门时,忽然产生个念头:从小门进花园去。
小门插着,但是门闩不堪撞,正要用肩头撞开……这时忽听有脚步声,便躲到墙角。
看不着是谁从花园里走出来,但听声音能感到是阿莉莎。她朝前走三步,低声唤道:
“是你吗,杰罗姆?……”
“瞧瞧这三天傍晚,来这儿读什。”她打断话,递给包信。认出这正是从意大利给她写信。这时抬起眼睛,见她样子变得厉害,又瘦又苍白,不觉心如刀绞。她紧紧偎着,压在手臂上,就好像感到害怕或者发冷似。她还身穿重孝,头饰仅仅扎着黑色花边发带,从两侧衬得她脸愈显苍白。她面带微
这颗怦怦狂跳心,戛然停止跳动,喉头发紧,连话也讲不出来;于是,她又提高嗓门,重复问道:
“杰罗姆,是你吗?”
听她这样呼唤,心请激动极,不禁双膝跪下。由于直没有应声,阿莉莎又朝前走几步,转过墙角,就突然感到她近在咫尺——近在咫尺,而却用手臂遮住脸,就仿佛害怕马上见到她似。她俯身看半晌,而则吻遍她两只柔弱手。
“你为什躲起来呢?”她问道,语气十分自然,就好像不是分别三年,而只有几天没见面。
“你怎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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