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动物行为学家,对金背豺会开公审大会这鲜为人知现象兴趣盎然,目不转睛地用望远镜观察。
这时,刀疤豺母仰起脖颈发出声尾音拖得很长啸叫,立刻,扮演审判者豺和扮演嫌疑犯豺全都安静下来,凝神屏息,就像在等待法官宣读最后判决。
呦——呦,呦。刀疤豺母发出三声尖刻啸叫。
看见,刚才还挺立着断尾公豺四腿软,跪卧在地。那副模样,活像囚犯听到死刑判决。围成圆圈豺,个个都垂
豺崽们差不多有半个月左右大,已经会行走。它们从羊皮袋里钻出来,瞪着惊疑好奇眼睛,打量着和强巴,开始还有点害怕,互相挤缩在起,过会儿,抑制不住淘气好动天性,在帐篷里蹦蹦跳跳,互相打闹嬉戏。用奶粉调盆牛奶喂它们。强巴用柔韧柳树条编个大箩筐,把它们像小犯人似关押起来。
当天夜里,们野外观察营地四周树林里,不时传来豺凄厉啸叫声,声调尖厉喑哑,尾音颤抖,难听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无月夜,片漆黑,可以看见豺眼绿莹莹光点,像鬼火样,在黑夜中流动。不用猜也知道,这群金背豺狩猎结束后,回到洞穴,发现豺崽们不见,便靠灵敏嗅觉嗅着气味寻找到这儿来。
为防野兽侵袭,们野外观察营地,挖有条三米宽两米深防护沟,还用碗口粗树桩扎着道高达三米结实栅栏。豺群再凶猛,也无法进得来。
下半夜,有几只胆大妄为豺,竟然越过三米宽壕沟,扑到栅栏上,尖尖嘴吻从树桩与树桩之间缝隙伸进来,呦呦,刻毒地谩骂诅咒们。关押在柳条筐里豺崽们听到成年豺叫声,不断地用稚嫩爪牙抓咬柳树条,呜呜叫着。豺崽们发出声响,更加刺激成年豺,它们竟然用脑袋撞击树桩,咚咚咚,就像擂动木鼓般。
强巴隔着栅栏开枪,豺们仓皇逃遁,但过约半小时,它们又卷土重来,围着们野外观察营地喧嚣吵闹。
“顶多再让它们嚣张两天,就会让它们通通进地狱。”强巴宣誓般地说道。
直到东边山峰浮出片玫瑰色晨曦,这群救子心切金背豺才不得不退回荒山沟。
五
听说有群野驴在高黎贡山南麓带活动,强巴陪去转天半,未能找到野驴踪影。踏着夕阳晚归,路过荒山沟时,再次见到那群金背豺。它们聚集在那棵悬吊着豺尾歪脖子小树下,所有成年豺都头朝里尾朝外,围成个大圆圈,圆圈中心是那只被强巴爱犬雪娇咬去尾巴断尾公豺。围成圆圈豺们表情严肃认真,视线集中在断尾公豺身上,嘴里呦呦发出稀奇古怪低啸声,被围在圈内断尾公豺则大声咆哮着,龇牙咧嘴,看得出来内心很紧张也很恐惧。夕阳在树林里投下片恐怖血光。
还是头次看到豺群如此怪异举动,许多豺把只豺围在中间,这情景很像是在开公审大会,围成圆圈豺扮演着审判员角色,被围在中间断尾公豺则像个等待判决嫌疑犯。如果这个假设成立话,那,围成圆圈豺稀奇古怪低啸声就是在诉说嫌疑犯罪行,而断尾公豺咆哮则是在为自己大声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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