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慎重起见,村长提议全体村民进
人群哗然,许多人看不惯这般毒辣鞭笞,也闹不清俩葫芦里到底卖什药,纷纷指责太狠心,有还指着鼻子呵斥让放下鞭子。
村长也被惊动,冲过来粗鲁地将推搡开,想搀扶强巴站起来。强巴像头发犟脾气牦牛,拧着脖子,坚持跪在地上。
“强巴,你疯吗,这究竟是怎回事?”村长问。
“会不会是马魂附体,只有抽鞭子才能将躲在他身体里马魂赶走?”人群中有个长着张马脸汉族老汉迷惑不解地问。
“这都是前世作孽呀!”位藏族老大妈抹着泪说。
,高兴得就像过节,才过不到年,却又要去把金背豺请回来,这思想弯子能转得过来吗?这里交通闭塞,文化落后,有相当部分村民还很迷信,光讲科学道理,怕很难说服他们。
强巴闷着脑袋连续抽七锅烟,弄得帐篷里乌烟瘴气,老半天才从呛人烟雾中抬起头来,兴奋地说:“有主意!”
这是个让这个动物学家哭笑不得主意,但却是个唯行得通绝妙主意。
十二
翌日清晨,强巴腰里围着张豹皮,裸露上身用树汁和泥浆涂满五颜六色线条,就像匹变种斑马,跪在打谷场上,面对着巍峨壮丽日曲卡雪峰,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虔诚地祈祷着什。他这个怪诞举动,自然吸引过路村民注意,停下来看稀罕。爱热闹孩子们很快将消息传遍全寨,不多会儿,全寨男女老少都跑出屋来,聚集在打谷场上,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有罪。”强巴跪在地上认认真真地给日曲卡雪峰磕几个响头,呜咽着说,“昨晚山神托梦给,尕玛尔草原上金背豺本是山神用来看家护院,派遣到人间为黎民百姓消灾救难。可们对待金背豺就像对待苍蝇蚊子样,又是猎杀又是驱赶,犯对神大不敬罪。红毛雪兔泛滥就是神对们惩罚!哦,是坚持要把金背豺赶走,罪孽最深,要用血给山神赎罪。”
听罢此言,众人面面相觑。有几位迷信思想重老人,当场就跪下来,面对着日曲卡雪峰,磕头如捣蒜。
在当地牧民心目中,高黎贡山日曲卡雪峰是座神山,具有至高无上地位,也是各路神灵居住地方。
“那……那该怎办呢?”村长搔着头皮问。
“山神在托梦时对说,只有个办法能消除灾难,那就是把金背豺重新请回尕玛尔草原来。”强巴斩钉截铁地说。
这时,轮红日从日曲卡雪峰背后冉冉升起,清亮阳光穿透雪雾晨岚,像条玫瑰红纱巾披落在卡扎寨。强巴朝使个颜色,暗示可以开始。举起手中马鞭,朝强巴背上抽几下。不敢用力,这是在演戏,做做样子。
噗噗噗,马鞭落在强巴背上,扫落些颜料粉尘。
“你是没吃饱饭还是怎回事?”强巴扭转脸不满地小声对嘀咕,“别给搔痒,要动真格!”
周瑜打黄盖,他要假戏真演哪。那好吧,就过过用马鞭抽人瘾。抖手腕,将马鞭舞得像条毒性十足小黑蛇。
叭叭叭,强巴光裸脊背上立刻,bao起条条清晰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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