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们是在跟豺打交道,不是在跟人打交道,谈得上卑鄙不卑鄙吗。”强巴不悦地说,“请你不要把牛粪糊在自己嘴巴上。再说,们出发点是好,不是要害它们,而是要把它们引回尕玛尔草原。你也看到,这里与尕玛尔草原相比,就像地狱与天堂相比,让它们回家乡过好日子,有什错嘛!”
无言以对。是,人类遵循这样处世信条:只要目是正确,可以不计较使用什手段。可总觉得与动物斗心眼耍手腕,不怎地道。如果真按强巴说,以装病来博取刀疤豺母同情和关怀,趁机用捕兽猎网将它捉住,可以对自己这样解释,这是用智慧取胜,可这种智慧究竟与阴
太多,怀疑们用红毛雪兔做诱饵将豺群引回尕玛尔草原,会不会是个圈套个陷阱个骗局个想把豺群网打尽阴谋诡计。
在人类统治地球上,野生动物是被统治者,野生动物跟人类打交道就好比小老百姓跟,bao君独裁者打交道,随时都有可能被罗织莫须有罪名,抄家灭门株连九族斩尽杀绝,所以不得不格外小心谨慎。
“刀疤豺母真是个不识抬举家伙!”强巴咬牙切齿地说,“刘备三顾茅庐,也就去三趟,就把诸葛亮请出山。俩已经八顾豺群,它们还死赖在这里不肯跟们回尕玛尔草原。它们比诸葛亮还难请,真是岂有此理!”
“积怨太深,要让它们忘却过去不愉快经历重新信任们,总得要有个过程,你别太着急。”劝慰道。
“尕玛尔草原灾荒正天比天严重,红毛雪兔天比天泛滥,们有这多时间来等待吗?”强巴很不耐烦地说。
“那你说该怎办?”问。
“要不这样,”强巴思忖会儿说,“俩悄悄尾随在豺群后面,找到它们宿营地,豺群中有两只幼豺,们半夜摸进豺窝,开枪将成年豺吓唬走,将两只幼豺抓来关进竹篓里,俩背着竹篓回日曲卡雪山。成年豺不会丢下幼豺不管,肯定会在暗中跟踪追击,试图找机会救出这些幼豺。这样不就像牵住牛鼻绳样,让它们乖乖地跟着们回尕玛尔草原?等到目地,们再把幼豺给放。”
连连摇头,觉得这办法很荒唐。半夜闯进豺群宿营地,黑灯瞎火,豺们看不清是谁,也无从分辨来者是善意还是恶意,慌乱中极容易引起误会,出于自卫而攻击们。特别是当们捉幼豺时,出于护犊本能,刀疤豺母和绿眉雌豺完全有可能不顾切地扑上来同们拼命,们或者被咬伤,或者开枪射击,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后果都很严重,都是们所不希望看到。
强巴又提议说:“沈老师,你曾经救过刀疤豺母,刀疤豺母对你也挺友善。下次见到豺群时,你带着捕兽猎网,到规避距离后,假装生病,捂住肚子在地上打滚,哭叫呻吟,刀疤豺母肯定会心疼你,跑到你身边来看你,你趁机掏出捕兽猎网将刀疤豺母罩住。首领在们手里,就好比扣押人质,或者说捏着张王牌,不怕豺群不就范,乖乖地听从们调遣。”
“不行。”断然拒绝,“怎能利用刀疤豺母对信任和友善,设计去陷害它呢,这也太卑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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