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豺母6（11 / 19）

很快，半竹碗药汤被喝干，刀疤豺母退后步，站在身边，朝豺群啸叫催促。

豺们你望望你，犹犹豫豫样子。胸毛已秃光老豺第个走出来，学着刀疤豺母样，到跟前来喝竹碗里药汤。然后，绿眉雌豺也走到面前来……

所有成年豺都自觉跑过来喝药汤，那匹背部紫金毛斑年轻公豺大概觉得自己被黄蜂叮蜇得不重，中毒症状也不明显，不愿吃难吃得要命药汤，悄悄往后躲缩，钻进江边条沟坎想溜走。刀疤豺母眼尖，啸叫声扑过去，咬住对方尾巴，强行将其拖拽到身边，逼迫其喝掉半竹碗药汤。

写到这里，有点惶惑。精明读

蛋！”面说面揪起它脸让它看着，又表演性质地端起竹碗喝大口。然后将碗递到它嘴边，慢慢将碗朝它嘴里倾斜。它闭紧嘴，却也没有挣扎逃脱，而是定定地站着，若有所思地望着和竹碗里药汤。

想，刀疤豺母已经有点明白意思，不然话，它要是执意抗拒，使劲蹦跶，便可以把竹碗掀翻，往手腕咬口，或者冲着脸咆哮声，就能逃之夭夭，可它没这样做，证明它在考虑是不是要学样，喝又苦又涩药汤。

松开它后颈皮，将手背上被黄蜂蜇咬肿块举到它面前，然后指指竹碗里药汤，又将脸上被黄蜂蜇咬肿块亮给它看，又指指竹碗里药汤。

它眼光在脸上肿块与竹碗之间来回穿梭，形成条连贯视线，当然也在脑子里形成条连贯思绪。

继续倾斜竹碗，药汁滴滴答答顺着它嘴角滴淌下来。突然，它张开嘴来，用舌尖卷着药汤，口口吞咽起来。

这药绝对难吃，豺味觉器官是很发达，不亚于人，能区分开酸甜咸苦辣等各种味谱，它几乎喝小口药汤就苦得身体颤抖阵，喝小半碗后，再也忍不住，退后步，四肢趴开，呕吐，吐出堆糊状黄色秽物，持续约分钟，简直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好不容易吐完，它抬起泪汪汪眼睛看着，喉咙深处发出串低嚎，似乎在咒骂：你这狠毒裸猴，是不是想害死呀？

现在情况，除喂它们吃这又苦又涩绿绒蒿汤，别无他法帮助这群金背豺，每匹豺或多或少都遭黄蜂蜇咬，假如不能及时排毒清火，极有可能像强巴所说那样，到明后天匹接匹踏上不归路。没有能耐将苦药变成甜药，也没有力气和胆量将它们按翻后强行灌药。如果刀疤豺母拒绝吃药，无力拯救这群金背豺性命。

正在担忧，突然，刀疤豺母走到面前。是蹲着，它用柔软脖颈在肩头轻轻摩挲，呦呜呦呜曼声细“语”。研究过豺叫声，能分辨其情绪变化，它似乎在对说：这药虽然太苦太难吃，但不怪你，晓得，你是出于好心才让吃这苦药。然后，它又踱到盛药竹碗前，吧嗒吧嗒用舌头卷食药汤。

这实在出乎意料，没想到，刀疤豺母具有这强明辨事理能力，其理性判断能力不亚于人类社会个五六岁孩子。

刀疤豺母喝两口药，就抬起头来朝围观豺群用眼光扫视圈，发出声威严啸叫，好像在进行某种示范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