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并预付两个月租金。离估计格雷斯到达那家咖啡馆时间还有半小时。把枪组装起来,给红外瞄准镜做归零校正。只剩二十六分钟。点起支烟,竭力遏制自己胡思乱想。抽完烟,随手把烟头弹到屋子角落。谁会想杀死那样个人呢?只有畜生或十足疯子才会。认识格雷斯。在还是孩子时,他拥抱过。但公事就得公办。旦往公事里掺杂个人感情,你就完。屋子角落地毯开始冒烟。跳下床,踩灭烟头。还剩十八分钟。再过十八分钟,切就会结束。试着把自己思绪引向美式橄榄球、丹·马里诺[3]、在四十二街遇见妓女——那妓女给坐在轿车前座口交。竭力遏制自己胡思乱想。
格雷斯准时出现。通过背影——近似跳跃独特走路方式和齐肩长发——认出他。他在咖啡馆外光线最好张桌子边坐下,正好面对着。角度完美。距离中等。蒙住眼睛都能打中。红点在他脑袋侧,有点儿太靠左。往右调调,让红点标记在他脑袋正中,然后屏住呼吸。
正当切准备就绪,个老人慢悠悠地走过来。那老人拎着几只袋子,里面装是他在这世上全部家当。个典型流浪汉。这座城市随处可见那种人。就在老人走到咖啡馆外时,他只袋子提手啪地崩断。那只袋子掉落在地,里面所有破烂散出来。瞧见格雷斯身体僵硬片刻,同时嘴角微微抽搐几下。紧接着,他立刻起身,去帮老人捡东西。格雷斯跪在人行道上,捡起散落地废报纸和空罐头,放回那只袋子。枪瞄准镜始终对准他。现在,随时可以打爆他那张脸。瞄准镜红点在他额头中间浮动,好像发亮印度种姓标记。随时可以打爆那张脸。当他冲老人露出微笑,那张脸亮起来,犹如教堂墙壁上圣徒画像。
不再看着瞄准镜,转而仔细打量扣扳机手指——悬在扳机护圈上方,直直地向外挺着,几乎僵。无法用这根手指进行射击。没必要欺骗自己,不行就是不行。用大拇指关上保险栓,又松开枪机。子弹从弹膛滑出来。
提着装进箱子枪,朝咖啡馆走去。箱子里装不再是真正枪,只是五块没有危害零件。面对格雷斯,在同张桌子边坐下,点杯咖啡。他立即认出。他上次见到时,才十岁;但此刻,他毫无困难地记起是谁。他甚至还记得名字。把装着钱信封放在桌上,告诉格雷斯有人雇杀他。竭力表现得若无其事,假装自己连杀他念头都没动过。格雷斯笑着说,他知道;还说信封里钱就是他寄,他不想活。得承认,他回答令大吃惊。结结巴巴地问为什,他是不是患什绝症。“绝症?”格雷斯笑着回答,“也可以这说吧。”他嘴角再次微微抽搐,如之前通过窗户看到。他接着说:“打小就得这个病。症状很明显,但从来没人试着给治疗。常常把自己玩具送给其他孩子。从不撒谎,从不偷盗。甚至在学校打架,也从没有还手念头。每次定会把另边脸也凑过去挨打。这些年来,强迫性肠变得越来越严重,但没人愿意帮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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