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萨德局长之子（2 / 2）

两人起参加过军官训练，还几十次救过彼此性命。天色开始变暗时，他们停止打球。开始走回家。如往常，其他人都走以后，埃胡德还留在篮球场上练习投篮。

边步行穿过运动场，边打量陈旧秋千和梯子。周围空无人，因为天色已经变暗。只有西蒙个人，他坐在沙坑边，看上去好像喝醉。那天晚上，西蒙情绪非常低落，部分原因是他弄坏他父亲辆推土机，但主要原因是他撞见他妹妹和个阿拉伯工人做爱。当时，他喝五瓶啤酒，感到自己马上要吐。从旁边经过——离西蒙非常近，但并未注意到他是西蒙，因为西蒙脸隐于黑暗中。但脸处于灯光照射下。“要找就是你。”西蒙说着，把揪住衬衫。“要找就是你。”西蒙又说遍，从衣袋里掏出把弹簧刀。随着“咔哒”声，弹簧刀刀身弹出来。闭上眼睛。他两条长腿开始打战，身子随之摇晃。看到害怕样子，西蒙非常高兴，也不再想吐。关于怎样羞辱，西蒙脑中迅速闪过许多念头。“你知道，”他骗说，“加比总爱告诉别人，你鸡巴又短又小。脱下你裤子，让亲眼瞧瞧，怎样？”逼脱下裤子和内裤后，西蒙又拿走他衬衫。接着，西蒙回家；次日醒来后，他头痛得厉害。只得迈着两条高跷似长腿，摇摇摆摆地走回家。终于回到家并打开门时，他却发现他父亲正站在门厅，惊讶地瞪着他。他父亲要求他立刻交代发生切。于是，他讲弹簧刀和西蒙事。他父亲问他：西蒙是否真碰他身上什地方，他是否反抗，埃胡德是否也脱光衣服——因为忘告诉他父亲，埃胡德仍待在篮球场上练习投篮。讯问完毕后，摩萨德局长说：“好，你可以去穿衣服。”说完，他气冲冲地在写字台边坐下来。丝不挂地爬上床，用毯子蒙住头，接着开始哭泣。在他父亲讯问他时，他母亲始终站在旁，不发言。此刻，他母亲走进他房间，抱住他，直到他停止哭泣。他母亲以为他睡着。接着，有生以来，他第次听见他父亲在客厅大吼。只有零星几个词穿透毯子，传进他耳朵：“你错”，“连条伤痕都没有”，“不——没有反应过激”，“例如埃胡德”。

次日早晨，摩萨德局长检查弹匣，接着把手枪放回抽屉。然后，他开车送儿子去上学。如往常，路上，父子俩谁也没说话。下午两点，吃完午饭，说他要出去打篮球。当天晚上，回到家时，冲父母露出疲倦笑容，说：“今天累死，什也别问。”他父母就什也没问。后来，趁着他父亲去上卫生间、他母亲已经睡着，他把手枪放回最底下抽屉。其实，就算他们问他，他也不会回答。

[1]摩萨德，以色列主要情报机构。

[2]西岸，指1967年被以色列占领巴勒斯坦约旦河西岸部分。

[3]六日战争，发生于1967年6月；此战中，以色列击败埃及、约旦和叙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