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记录在笔记本里,那段睡前不变短梦已经缠绕她四十年:两只狗沿着小径跑进峡谷,大那只身后留下串血迹,在白石上清晰可见。琼知道附近那座村子村长没有派人去追踪它们。它们奔进高崖阴影之中,跳入灌木丛里,然后又在另边高处出现。她又次看到它们,它们穿过峡谷,冲向深山,虽然早已离她远去,但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心中依然充满恐惧;她知道,它们还会回来。
让她放心,说:“已经把它记下来。”
“你要记住,这
,旦被抓住,你再怎去描述它就都没有多大关系……”
以前曾经听过这种说法,形式不同而已,它来自个崇尚精神生活校长、个政见不同牧师和个从印度回来前女友,还有些来自加利福尼亚专业人员和头脑发昏嬉皮士们。她看到在椅子上已经有些坐不住,但她意犹未尽。
“叫它上帝,或者爱灵魂、自、基督或者自然法则。那天所见到,而且自从那天经常见到,是个环绕在躯体四周彩色光晕。但那个外形是不重要,真正重要是建立它与中心联系,与那个内在灵魂联系,然后将这个内在东西扩展深化。然后再将它带出来,带给他人。这是种爱治愈力量……”
每当想起接下来发生事,仍然会感到心痛。再也忍不住,不适是如此强烈,无法忍受再听到更多这样话。也许是多年孤独岁月滋养怀疑态度,使对那些让去爱、去进步、去放弃那种以自为中心核心价值观,然后看它在博爱与美德暖流中消融响亮号召产生抵触。这种谈话会让脸红,见到这样说话人就会不由得退缩。不明白,也不相信。
嘴里咕哝着,借口自己腿部抽筋,同时站起身来,可是动作太快。椅子向后翻倒,“啪”下撞在橱柜上,响声很重。倒是自己被吓跳。开始为这意外打断向琼道歉,而她定定地看着,稍稍有点被逗乐。
她说:“知道,这些话听着累人,也累。下次可能会更好些,如果能让你明白意思话。下次……”她没有力量来撼动怀疑。下午谈话已临近尾声。
再次试着想为自己无礼举动道歉,但她却先开口。她口气听上去很轻描淡写,但这也可能是因为她刚才受到冒犯缘故。
“你走之前可以冲洗下那些茶杯吗?谢谢,杰里米。”
当站在水池前背对着她时,听到她发出声叹息,在床上缩得更深。窗外,树枝依旧在风中摇摆。感到瞬间愉悦,自己马上又要回到外面世界里去,让这股西风把吹回伦敦,让回到现在,走出她过去。当擦干这些杯子和茶托并把它们放回架子上时,想为刚才无礼举动构思句更好道歉语。灵魂,来世,个充满意义世界:正是这种让人满心愉悦信仰所给予慰藉令痛苦;信仰与自身利益密不可分。怎能告诉她这些呢?
当回过身来又转向她时,她闭着双眼,有节律地浅浅呼吸着。但她还没有睡着。在床边收拾包时候,她闭着眼低声说:“想重温那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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