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礼拜六之前,会告诉你们。会做出决定。”
“也得等雨停
“可是,他们怎会都赔钱呢,说不通啊。谁都要吃番茄嘛。”
“但不会集中在某段时间吃大堆,番茄就是这样。要是五天之内没被某家杂货铺收购,就得喂猪,那代价太高。而且,在们这片森林地带,没有货运商会联系你收购作物,除非你能任他们砍价。”
卢萨抱臂于胸,对自己竟如此无知感到绝望。
“再说回到烟草,”里奇继续说,“你大可以把烟草挂在谷仓里,挂多久都行,直到等到个好时机把它卖掉。就算县里每个人都种烟草,产出每片烟叶也能等到任何年任何天,在世界上任何个国家任何个地方被点燃、被享用。”
“可以想象。”卢萨语带讥讽,实则心中惊讶。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如此缺乏这样基础知识。烟草价值,大部分就在于:能永久保存,以及适宜运输。
玉米很吃肥。运气好话,就算卖个好价钱,最后差不多能有个……八百美元。这就是你玉米收成。”
“哦,明白。”卢萨脸更红,“烟草般会有万二到万三千美元。”
“对,”大里奇说,“差不多吧。除去拖拉机、农具、化学制剂费用,英亩地能挣三千七。”
“们得靠这个生活。”
她轻声说道。但们和生活这些字眼却沉甸甸地悬在空气中。她觉得这些字眼仿佛正压在肩头,就像心怀不满主妇将手按在她肩上,想借此方式告诉任性孩子:“坐下,别玩。”
他们沉默地站会儿,就这望着院子出神。雨点落在梓树硕大叶片上,好似打字机字键噼啪敲击。
卢萨说:“肯定还有什东西能赚得到钱。谷仓今年也该翻新屋顶。”
赫布坏笑下。“大麻。听说英亩大麻和番茄价格差不多,市场上卖得还不错。”
“知道,”卢萨说,“你这是在取笑。好吧,谢谢你们愿意这个周末过来帮忙。不过,还得想想要不要种烟草。要是明天或后天再给你们回话,你们还能从杰基那儿借到工具吗?”
“应该可以。杰基有那套水栽农具。去年用得不怎样,但今年他知道怎用,用得还不错。”
嗒嗒、嗒嗒、嗒嗒嗒。祖父兰多夫斯基节拍声渐渐弱下来。她得把水桶清空,再放好,让它重新敲响。她希望这两人能快点离开。别管她,随她怎摸索应付,就算错也无妨。她也乐意听听别人意见,但不想被轻视、被嘲笑。
“这小块地,还在山谷底,还能种什?除烟草,还有什能供你们生活?”
大里奇想尽量缓和地说出接下来坏消息:“山上特纳·布莱文斯种过番茄。他们告诉他英亩地能有千美元收成。他们没说是,要是县里还有两家人种番茄,收获季市场上就会到处都是。布莱文斯拿三千五百磅番茄喂猪,剩下自己吃掉。”
“那另外两家人呢?”卢萨问。
“样。都赔钱。其中家觉得番茄肯定能赚钱,还花万美元安装灌溉系统,是听人这说。如今他又种回番茄,总盼着能有个干旱年份,这样他就能打开那些花里胡哨浇水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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