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在前刻,她仍相信白马王子就等在不远将来,她直维持着自己状态,虚悬以待。可现在为时晚矣。
“可怜小东西,”她悄声说,“千万别撞得头破血流,你已赢得自由。”她小心翼翼地用杯子扣住蛾子,再将信纸塞入杯口和玻璃之间。受困生灵敲击着硬塑料杯壁。由于并不是被人手拢住,鳞片还不致被蹭掉。迪安娜光着脚套入未系鞋带靴子,腾腾腾地往外走,用手肘顶开房门,感觉埃迪·邦多目光直追随着她。猞猁,他就是这看她吗?她没觉得猞猁有多优雅,或是多独立。他让她说太多话。
天气大好。这便是夏日无疑。清晨凛冽即将逝去,化入这万物繁殖时节热浪之中。她深吸口气,就连空气嗅起来都有股蓬蓬勃勃交欢气息。青苔与蕨类植物将孢子散入空中。鸟儿褪去胸腹羽毛,露出孵卵斑,压在卵上;郊狼幼崽,不管栖息在何处,都将迎来生活中第堂课。迪安娜站在门廊边上,掀开盖住杯口纸片,轻柔地将杯子举高,好将蛾子送上属于它路途。骤然明亮光线中,蛾子磕磕绊绊地挣扎着,笨手笨脚地往上攀爬几秒钟,才恍然领悟这突如其来自由。
只东菲比霸鹟猛地从屋檐冲出,将蛾子从空中攫走。如道亮棕色光,霸鹟迅疾折返,前去喂食嗷嗷待哺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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