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看着他。“话是这说。但不是有普世规则吗,有那些谁也改变不规则。人类过错,就在于没有看清这点。”
“世上有哪条规则说猎杀捕食者是在犯罪?”
“那是道简单数学题,埃迪·邦多,你肯定知道。只蚊子可以让只蝙蝠开心个十五秒钟,然后蝙蝠就会寻找下个猎物。但只蝙蝠晚上说不定要吃两百只蚊子。想想看,这链条里黄金标准在哪儿?谁对其他生命拥有更大影响力?”
“好吧,听明白。”他说,“冷静点。”
“要冷静是你。”她说,“这些生态规则并不是捏造。如果你对此不爽,就去其他星球上住吧。”这是在想尽切办法把这家伙撵走,她心想。但她不能再这样什也不说。她需要这场谈话。
她思考着这个问题。“不是更恶劣。只是食草动物更短命,繁殖得更快。它们更适合被消耗。要是不遭捕食,眨眼工夫,它们就会过度繁殖。”
他躺在她身边,很享受这种谈话。“兔子就是这样。但更复杂。在北部山区,猞猁也在这样循环。每过十年,忽地多出许多,然后又大减。”
“可不是嘛,最好别管它们。”她主张道,“有些事情,还是别掺和好。没准儿会导致北极圈爆发瘟疫什。”她想知道他是否见过猞猁。她很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只。
“知道你什意思。”他承认道,“可现在已经乱套。”
“它们长什样,猞猁?”她尽量把这话说得寻常,别显得像个爱妒忌孩子。
窝鸟儿尤其深受其害。”
“那可不是猫咪错。”
“是这个理。”她说,她猎人竟然在为猫咪开脱,她觉得太好玩,“而且,猫也不会有包括自身在内每个生命都很神圣观念。那是人观念,可以让人类认可这样观念。但迫使其他有自己生存法则动物也建立这种观念,就很怪。大多数动物都是像希特勒样种族主义者,许多动物还会杀掉自己幼崽。猫会这做,狮子也会。许多灵长类动物也都会。”
“是吗?”
“是。支持它们,如果它们就是这样繁衍生息,那便有权杀害自己小崽儿,不应受人类干扰。是这样动物爱好者。”
“好吧。”他说,“但要是个饲养虫子人,也有权开枪把饲养
“哦,宝贝,你肯定会喜欢这种猫。它们和你很像。”
“什意思?”
他咧嘴笑,想想。“离群索居、脾气不小,自尊心还特强。它们都很漂亮。要是你偶然发现只掉进陷阱猞猁,放它走,它不会慌忙逃走,完全不会。它只是站在那儿,瞪你会儿,然后慢条斯理地转过身,趾高气扬地走开。”
她能想象出这番场景。“你还不明白吗?猎杀天生捕食者是种罪过。”
“你有你规矩,有。”
他扬起眉毛,缓缓地点点头。
“不是你想那样,对不?”
“咳,现在倒是觉得你也许会和起去打猎。”
她翻身躺下。“算吧。永远不会只为寻开心去杀戮。要是为食物,饿极,那也许会。但永远不会当个捕食者。”
“所以宁愿做只鹿,也不愿做狐狸?食肉动物比食草动物更恶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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