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咧着嘴是在笑什?”她进屋后质问道,“刚才见到条铜头蛇,笑起来跟你副德行。”
“咧着嘴是在对你笑呢,姑娘。和那条蛇样。”
“那是不是也该把你斩成几段,像对那条蛇样?”
“别唬人,,bao躁姑娘,你绝不会伤那条蛇分毫。”
她看着他
“不会告发你,迪安娜。z.府雇员也可以有自己生活。要是山上能有人和你做伴,办公室里那些人也会高兴。他们都很担心你。”
“哦,是吗?”
“他们认为你应该经常请个假下山来。你已经攒差不多有百天假期,从来没用过。”
“你怎知道没用过?也许现在就在度假呢。”
“你是住在这儿,”他振振有词地说,“工作在这儿。你得去文明世界度个假。电视、电能、都市街道、汽车,还有嘀嘀嘀喇叭声,这些你还记得起来吗?”
腿姿势,这辆吉普车不太适合高个子人。也许二战时候士兵个子都不高。[2]“为什个女人和个男人做朋友时候,大家都会以为那是她男朋友呢?”
杰里握起拳头碰碰嘴巴,清清嗓子。“也许是因为二十五连包避孕套就躺在床边地板上。”
她看向他,大张着嘴。“躺在地板上。天哪,杰里,那和你有什关系。他就是个朋友,好吧?只要是个单身女人,你们就会觉得她家里肯定藏着个男人。”
真该死,她想,他为什还没走?上个月,杰里带邮件过来时他就走,他般都不在。上周,天下着雨,他气冲冲出门,在外面待四天,因为她看他不顺眼。这些天来,往常总没影儿埃迪·邦多却越来越不想出门。
“好吧,”杰里说,“你说什就是什。”
“那可不是心目中文明世界,伙计。”她砰地关上吉普车门,大踏步地朝木屋走去。她猛地拉开门,完全没留意生锈合页,又在门口站定几秒钟,怒意汹汹地盯着身穿蓝色灯芯绒衬衫、敞着领口埃迪·邦多。他正坐在椅子上看书,用力向后压得椅子翘起两条前腿,就靠后面两条腿维持平衡,像只立身跳舞狗。她抬手指向他。
“等他离开这儿,有事要和你好好说说。”
埃迪扬起眉毛。
她从桌上抓起清单,又出门。透过厨房窗户,他能看见她站在雨中,正和那个戴顶帽子孩子说话,语速飞快。她想象得出自己在他眼里是什模样。她兜帽从后脑勺滑下去,说话时候双手比画不停,辫子直悬到外套下摆底下,就像动物撒腿跑开时尾巴,不时抽打着她膝弯。当她弯腰钻入后座拖出她那把长柄镰刀时,那孩子往后缩缩,好像生怕她会把他脑袋削下来。埃迪·邦多多半会看着这幕微笑。
她把那些工具拿到木屋门外挂好,弄出阵砰砰砰声响。吉普车掉个头,慢悠悠地往山下驶去。
迪安娜凝视着前方。“他说不定还以为你是男朋友呢。”
杰里脸腾地红。
“想想都觉得可怕吧,杰里?让你心里直倒腾吧?”
“没那说。”
“好,就停在木屋这边吧。跑进去取清单出来。你不会告诉老板为客人多要吃吧?再说,也没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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