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不会打起来,”埃迪向露丝保证,“如果他们想打架,早就动手。”
原来,那个记者想第二天采访露丝,结果被拒绝,所以怀恨在心。显然兰登书屋公关人员觉得他是无名小卒,而且露丝总是限制采访次数。
“你不必接受什采访。”艾伦告诉她,但她还是向公关人员做出让步。
在兰登书屋,艾伦不配合公关部门工作是出名。他认为,小说家——甚至露丝·科尔这样畅销小说作家——就应该待在家里写作,其他事不需要管。与艾伦合作作者最欣赏他点就是,他不会像常见出版商那样给作者设置很多不必要负担。他忠于作者,有时候甚至比作者本人还忠于他们作品。露丝从不怀疑,她爱正是艾伦这点。至于他不怕批评她(各方面都批评)作风,她却不是全心全意地赞同。
艾伦仍然在人行道上和年轻记者理论。露丝迅速地在本顿夫人书上签好名字,包括那本她“毁”书。(在这本书上,她打个括号,里面写着“对不起!”)随后,埃迪把购物袋藏到桌子底下,因为露丝告诉他,如果艾伦见到她给那个张牙舞爪老太太书签名,定很失望。埃迪从她话语中觉察到,艾伦对她兴趣超越编辑与作者合作范围。
你没有什需要挽救错误,”艾伦对露丝说,“全是混蛋们错。”
不,是本人需要拯救,露丝想,但她只是微笑着看着艾伦,同时拧着他胳膊。埃迪没说话,他觉得露丝本人和混蛋们都需要拯救——大概也需要把她从艾伦·奥尔布赖特手中拯救出来。
提到混蛋们,恰好有个混蛋在八十四街和八十五街之间等着露丝。他定是猜到他们打算去餐馆,或者是狡猾地跟着卡尔和梅丽莎,路循迹而来。这家伙正是那个坐在音乐厅后排、专门提攻击性问题无耻之徒。
“想道歉,”他对露丝说,“激怒你不是本意。”他语气里没有多少歉意。
“你没激怒。”露丝告诉他,她话也不怎诚实,“每次参加公众活动,都会生自己气,不应该来公众场合。”
艾伦终于加入饭局,埃迪开始警惕地验证他刚才推论。其实,露丝也怀疑艾伦对她别有用心,想要得到验证。
第三本小说编辑过程中——包括他们激烈争论该取什样书名时候——露丝并没感觉到艾伦对她有意思,他工作态度很严肃,绝对专业。她当时也没预见到,他会从开始讨厌她起书名,到对她个人产生兴趣。关于书名,她寸步不让,根本不去考虑他建议,正是这种坚决态度对他产生奇怪影
“那是为什?”年轻人问。
“你问问题已经够多,伙计。”艾伦告诉他。如果艾伦叫某个人“伙计”,那定是想打架。
“每次在公众场合被人参观,都生自己气。”露丝说。她突然又说句:“噢,老天——你是个记者,是吧?”
“你不喜欢记者,对吗?”年轻记者问。
露丝没理他,把他晾在餐馆门口,径自走进去。记者在门口又和艾伦没完没地争论起来。埃迪看他们小会儿,然后走进餐馆找露丝,发现她和卡尔、梅丽莎三人已经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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