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特价SM玩具”还是老样子,橡胶仿真器官依旧挂在天花板上,像只煎蛋饼,只不过挂着它红色吊袜带现在换成黑色,拴着铃铛假阳具还没卖出去,鞭子和各种尺寸灌肠器都也还在,连橡胶拳头都经历时间检验留存下来,像往常样无人问津……至少露丝是这猜想。
马丁和西尔维娅十二点半把露丝送回酒店,露丝仔细记住他们回来路线,在酒店大厅,她和两人亲吻道别:荷兰人礼仪——亲三次,但比罗伊亲她速度更快、更形式化。然后露丝回到房间,换上条褪色旧牛仔裤和件海军蓝色运动衫,运动衫穿在她身上显得很大,但足以隐藏她大胸,她还穿双随身带来最舒服黑色麂皮便鞋。
她在房间里等十五分钟才出酒店,再过刻钟就是凌晨点,不过她离最近几条妓女街只有不到五分钟路程,露丝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去拜访罗伊,但她想到罗伊窗口看眼,也许可以观察她如何勾引客人,露丝想,她可以明天或者后天再正式登门。
根据迄今为止与妓女接触经验,露丝·科尔得到个教训:她对妓女世界事态发展预测能力,远不及写小说能力。她也多少清楚自己实际上搞不懂从事娼妓行业女人——因为露丝发现,贝尔格街上,原本属于罗伊那扇窗户后面,坐着个比罗伊粗鄙也年轻许多女人。露丝认出她身上穿是罗伊衣橱里那件皮背心,衣服是黑色,领口钉着银扣子,可女孩太丰满,扣子没法完全系上。她深邃乳沟下面是松弛肚皮,黑色半截衬裙已经破,腰带也被撕坏,露出白色松紧带,和黑色衬裙、蜡黄色肚皮形成鲜明对比。这个年轻妓女说不定怀着孕,但她眼睛下面黑眼圈说明她身体有问题,不太可能怀孕。
“罗伊呢?”露丝问。肥胖年轻妓女从凳子上下来,把门敞开条缝。
“去找她女儿。”女孩疲惫地说。
露丝正要走开时,听见窗玻璃上传来沉闷敲击声,不是她听过那种妓女拿指甲、钥匙或者硬币敲玻璃声音,她回头看,原来是那个女孩拿着只粉红色大号假阳具敲玻璃,这只假阳具正是露丝在罗伊医疗用具盘里见过那个,见露丝回头,女孩把假阳具头放进嘴里,略带凶狠地咬起来,然后她面无表情地冲露丝点点头,又耸耸肩,好像在说,虽然她已经很累,但她可以和罗伊样尽力让露丝快乐。
露丝摇头表示拒绝,但她友好地朝年轻妓女笑笑,作为回报,可怜女孩拿着假阳具不停地拍打手掌,仿佛在给段只有她听得到音乐打拍子。
那天晚上,露丝做个和那个叫维姆漂亮荷兰男孩有关极为亢奋梦,尴尬地醒来之后,她觉得新小说里那个坏男友不定非得是金红色头发,她甚至怀疑这个男朋友不定非得是“坏”,如果那个年长女作家将要经历迫使她改变人生羞辱事件,那坏人应该是她自己才对,别人坏无法迫使你改变人生。
露丝不会轻易相信“女人是受害者”这种说法,或者说,她认为女人自受其害和被男人伤害几率样高,以她最熟悉女人——她自己和汉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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