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房间后面,别人问他问题时候才说话。他被介绍给新妓女,介绍人说他是“同情妓女警方人士”,并且鼓励新妓女在主要议程结束后和他交流,至于“主要议程”,通常是老妓女告诉新妓女应该注意什。其中位老妓女就是德洛丽丝·德罗瑞特,人称“罗伊”,哈利和红线会人都这叫她。罗伊起初是老城区妓女,后来挪到贝尔格街,她做妓女时间比娜塔莎做律师时间长多。
罗伊总是告诉新妓女,顾客定要勃起,
,她是个有氧操教练。哈利讨厌有氧操,他只练习举重。他天走路比大多数人星期甚至个月走还多,而且无论去哪儿他都骑自行车,根本不需要额外有氧运动。
有氧操教练不到四十岁,是个有魅力女人,但她对自己职业怀有宗教般狂热,无法让哈利接受她热爱运动伤害她感情。在哈利记忆中,也不曾有人如此痛恨他阅读习惯。女教练不喜欢读书,而且——和哈利所有前女友样——不相信他没和妓女做过爱,最起码受过妓女引诱。
当然,他直在受“引诱”——但随着时间推移,诱惑对他影响越来越小。当近四十年警察,他也曾多次面对杀人“诱惑”,但哈利巡警从来没杀过人,也没和妓女做过爱。
尽管如此,他和橱窗妓女以及数量逐渐增长站街女关系总会令女友们不安。长时间在街头工作可能正是他喜欢在炉火旁读书原因,将近四十年巡逻生涯也是他渴望乡村生活主要推动力,哈利受够城市——任何城市。
只有个女朋友像他样喜欢阅读,但她读书不对,而且,在所有和哈利睡过女人中,她最常接触妓女。她是律师,为妓女权利组织义务提供法律援助,还是个自由派女权主义者,她告诉哈利,她是“认同”妓女。
那个妓女权利组织名字叫“DeRodeDraad”(红线会),哈利认识这位律师时候,红线会和警方正试图合作,毕竟双方都很关心妓女安全问题,哈利总觉得他们应该组成更稳固联盟。
然而,从开始,红线会管理层就惹恼他。除态度激进妓女和前妓女,这个组织里面还有许多像他律师朋友那样不切实际女权主义者,她们打算发起场妓女解放运动。哈利相信,红线会应该多关注保护妓女问题,降低她们职业风险,但除妓女和女权主义者,这个组织里还有批更让他头疼工会运动类型人士,哈利认为他们“只会研究如何获得补贴金”。
律师名叫娜塔莎·腓特烈斯,红线会三分之二成员是妓女或前妓女,在其会议上,非妓女(如娜塔莎)是不被允许发言。红线会只给两个人发全薪,给四个人发半薪,其余人都是志愿者,哈利也是志愿者。
八十年代末,警方和红线会互动比现在多,因为红线会没有招募到外国妓女——更不用说非法黑工——而且橱窗妓女里面荷兰籍人士也相当稀少。
娜塔莎·腓特烈斯已经不再给红线会做志愿者:她也感到幻灭(娜塔莎现在自称“前理想主义者”)。她和哈利是在每周四下午为新入行妓女举办集会中认识,哈利觉得举行这种集会主意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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