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年发生凶杀案不会超过二三十起,大部分和外国人有关,但警察在运河里捞尸体时候,还会顺便捞上来几百辆自行车,所以哈利根本不在乎丢自行车事。
辛格街布莱恩酒店附近出现些橱窗妓女,她们是非法打工,但哈利今天不执勤,没去管她们,直接走进布莱恩酒店,请前台帮他叫出租车。
未来年里,警方会打击非法打工者,红灯区很快会出现许多空橱窗,或许荷兰女人会回到橱窗里工作,但那时哈利就退休——再也不关他事。
回到公寓,哈利点燃卧室壁炉,他等不及要读完露丝·科尔小说。他用透明胶带把露丝照片粘在床边墙上,在炉火旁通宵阅读,偶尔下床添加柴火。在摇曳火光中,露丝焦虑面孔看上去比在小说封底时还要生动。他仿佛看到她迈着运动员般坚定步伐,警惕地观察整个红灯区,他则饶有兴味地在她身后。她胸很漂亮,哈利记得。
他朋友被杀害五年后,哈利巡警终于找到目击证人。
哈利找不到那个挎着露丝把她领出小巷牙买加妓女,就是那个说露丝身材矮小、右臂却很强壮女人。她会不会爱好某种运动?哈利想。
牙买加妓女有时候会突然失踪星期,她生活另面也许经常给她找麻烦,也许麻烦来自牙买加,但这没有关系——哈利不需要见她。
最后,他把自行车停在贝尔格街,等待安妮可结束接客。罗伊在遗嘱中把她小房间留给安妮可,这大概有助于她远离海洛因,但从租客变成房东之后,安妮可已然越吃越胖,再也穿不上皮背心。
“要进来。”哈利告诉安妮可,虽然他般都会站在街上和她说话,他从来不喜欢安妮可身上味道,而且现在很晚,收工前安妮可会散发出更加可怕气味。
“有事吗,哈利?”超重年轻妓女问,“你事还是事?”
哈利给她看露丝照片。
“是她。她是谁?”安妮可问。
“你确定?”
“当然确定——就是她,可你问这个干什?你们已经抓住凶手。”
“晚安,安妮可。”哈利说,但他刚出门就发现自行车被偷。这点小失望仅仅相当于找不到牙买加妓女,有什大不?他明天休息,有足够时间读完露丝·科尔新书,再买辆新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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