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爱。”露丝调侃她。
“听着，宝贝，
在公园大道和八十九街交叉口看见过埃迪，他推着
个坐轮椅
老女人。”汉娜说，“还看见他有天晚上在俄罗斯茶室——和个戴颈托老女人在起！”
“她们可能只是出
意外，未必是因为年龄大，”露丝说，“年轻女人也会弄断腿——那个坐轮椅可能是滑雪摔伤，骑摩托车、健身时候也可能受伤。”
“宝贝，”汉娜说，“那个老女人是老得离不开轮椅，戴颈托那位像个活骷髅——她脖子太细，撑不住脑袋！”
“觉得埃迪很可爱，”露丝说，“你也会变老，汉娜，等你老，难道不希望遇到埃迪这样人吗？”
知道她没来。”露丝说。
“谁没来？”汉娜问埃迪。
“她母亲。”埃迪回答。
“不会有事，宝贝，”汉娜低声告诉她最好朋友，“去她妈你母亲。”
汉娜·格兰特认为，埃迪第五本小说《难对付女人》书名改成“去她妈”更贴切，《难对付女人》1994年秋天出版，正是艾伦去世时候。不过汉娜早就不关心露丝母亲，加上她不认为自己是个老女人，所以埃迪最喜欢“老女人和年轻男人”题材只会让她恶心。汉娜今年三十九岁——埃迪提醒她，玛丽恩三十九岁时，他爱上她。
然而露丝也不得不承认，她觉得《难对付女人》是本怪异得让她难以容忍书：个五十岁出头男人（他和埃迪很像）狂热地爱着个快八十岁女人，他们做爱时不得不采取系列医疗防护措施——毫不奇怪，两人是在某位医生办公室相遇，男人在那里紧张地等待着进行他第次结肠镜检查。
“你在这里干什
？”老女人问男人，“你看上去很健康。”男人说他是来做检查，现在非常紧张。“噢，别傻。异性恋男人被插时候怎都会变成懦夫，其实根本没什，做过五六次结肠镜，不过你得小心——检查完后你可能会想放屁。”
过几天，两人又在鸡尾酒会上相遇。老女人穿得很漂亮，男人没认出她，她卖弄风情地过来打招呼。“你上次等着做结肠镜时见过你，”她低声对他说，“检查做得怎样？”
他结结巴巴地回答：“噢，很好，谢谢你，你说得对，根本没什好怕！”
“会让你看到
“没错，但你那时才十六岁，埃迪，”汉娜也提醒他，“从来不找你这样上床——是说，不睡青少年。”
汉娜虽然承认埃迪是露丝新朋友，但她对埃迪除对朋友朋友嫉妒，还有更多层反感。她交过埃迪这种年龄男朋友，还有比他更老——1994年秋天，埃迪五十二岁——埃迪虽然不是汉娜喜欢类型，却是个肉体有吸引力，又不是同性恋男人，他竟然从未勾引过她，只凭这点就让她很不高兴。
“听着——喜欢埃迪，”她会对露丝说，“但你必须承认，这家伙有点问题。”汉娜所谓“问题”就是埃迪只喜欢和老女人上床。
露丝却认为汉娜选择上床对象标准比埃迪还要怪异，埃迪只喜欢老女人虽然有点怪，但至少目标明确。
“你是说像是用猎枪打鸟——枪大片？”汉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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