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丝当然想过,维姆·容布勒德定会读她新书,如果
汉娜来到套房时,露丝还在浴缸里。汉娜给格雷厄姆带来许多不适合带着乘飞机去欧洲礼物:整套村庄系列拼插积木;不止件动物填充玩具——整个猩猩家族都被她买来。他们只得把村庄和猩猩寄放在斯坦霍普酒店,要是住在别处可能就没这方便。
格雷厄姆似乎又忘记伤心,小孩子就是这样——突然心碎,又突然心情好起来,可露丝却沉浸在睹物思人回忆中无法自拔。她亲吻格雷厄姆道晚安,当她和汉娜出发参加读书会时,孩子已经在和阿曼达研究客房服务菜单。
“希望你能挑段好来读。”汉娜说。
汉娜“好”段落指是女作家在妓女房间里跟荷兰男友发生关系那个令人深感不安性爱场面,露丝没打算读那段。
“你觉得你会再见到他吗?”去活动中心路上,汉娜问她,“是说,他会读到这本书……”
兴趣,况且马丁是她最喜欢欧洲出版商。
然而露丝害怕过去,这并非阿姆斯特丹错,她当然可以不去红灯区,只协助马丁宣传新书,但所有前来采访她非本地记者,还有那些被指派来摄影记者都希望她重返红灯区——书中最臭名昭著场景就发生在那里,但露丝过去也不是没有拒绝过这种缺乏创意建议。
也许重访阿姆斯特丹是某种形式忏悔,小说家想——难道她恐惧算不得种忏悔吗?身在阿姆斯特丹每秒钟,她不都应该恐惧吗?难道这个城市不会让她想起藏身罗伊衣橱漫长煎熬?鼹鼠人喘息难道不会成为她睡梦中背景音乐?如果她睡得着话。
除阿姆斯特丹,露丝还担心在纽约待那晚——因为埃迪还是读书会引言人。
她不明智地选择在斯坦霍普酒店过夜,自从艾伦死后,她和格雷厄姆就没去过那里。对于这个最后见到父亲地方,格雷厄姆记忆比露丝预料中清晰,他们虽然没住两间卧室套房,但前后两套房间布局和装饰惊人地类似。
“会再见到谁?”露丝问,但她知道汉娜说是谁。
“荷兰男孩,管他是什人呢,”汉娜说,“你可别告诉这个荷兰男孩不存在!”
“汉娜,从来没和什荷兰男孩做过爱。”
“敢说他定会读这本书。”汉娜说。
等他们来到活动中心时,露丝几乎都开始期待埃迪发言——至少可以让汉娜唠叨告段落。
“爸爸睡在床这边,妈妈在那边,”男孩告诉保姆阿曼达·莫顿,“窗户开着,”他继续说,“爸爸没关窗,很冷,就爬出自己床……”这时他顿顿,他床呢?艾伦不在,露丝没让酒店为格雷厄姆提供折叠床,那张特大号双人床对母子俩绰绰有余。“床呢?”男孩问。
“亲爱,你可以和起睡。”露丝告诉他。
“你也可以到房间和睡。”阿曼达急忙说,希望让格雷厄姆忘记父亲死亡话题。
“好,可以,”格雷厄姆用他觉得有什不对劲时语气说,“可爸爸现在去哪儿?”他眼里全是泪水,他有半年多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噢,真傻,带他到这里来!露丝想,紧紧抱住哭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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