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为露丝恨你,”埃迪告诉她,“觉得她只是生气。”
“生气不要紧,”玛丽恩说,“愤怒比许多其他情绪容易克服得多,可万露丝不肯把房子卖给们怎办?”
“它也还在汉普顿,”埃迪说,“不管她是谁,你又是谁,露丝还是得找个买主。”
“打呼噜吗,埃迪?”玛丽恩突然问他。
“没有,反正没听到。”他回答。
玛丽恩在上床前想喝杯,当然不是喝健怡可乐——埃迪手里总会捏着罐,哪怕罐子已经空。埃迪冰箱里有瓶打开白葡萄酒、三瓶啤酒(给客人准备),还有瓶更好东西——单麦芽苏格兰威士忌,藏在厨房水槽底下——是为比较受欢迎客人和他偶尔女性同伴准备。他第次和最后次喝这样好东西都是在露丝萨加波纳克房子里,特德追悼会结束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很喜欢它味道(他还有瓶杜松子酒,虽然闻到它气味就想吐)。
总之,埃迪用他唯那只酒杯——这是他仅有玻璃器皿——给玛丽恩倒杯单麦芽威士忌,甚至自己也喝杯。然后,玛丽恩先用浴室,准备上床,与此同时,埃迪丝不苟地用热水和洗涤剂清洗酒杯(然后又多此举地把杯子放进洗碗机)。
玛丽恩穿着象牙色衬裙,披散着头发——长度及肩,银灰发色比埃迪更白——悄悄来到厨房,突然搂住埃迪腰,从背后抱紧他。
他们在埃迪床上保持阵子这样姿势,然后玛丽恩伸手摸到埃迪勃起。“还是个小男孩嘛!”她轻声说,握住佩妮·皮尔斯曾经用“勇敢无畏”来形容阴茎——很久以前,佩妮还说这东西很“雄伟”,玛丽恩就不会说这种傻话。
然后他们在黑暗中彼此面对,埃迪就像以前和她在起时那样躺着,头贴着她胸。她抱紧他,双手摩挲着他头发。他们就这样睡着,直到1:26西行列车将两人惊醒。
“如果打呼噜,请你告诉,不——你要踢,以前都没有人能告诉是不是打呼噜。”
玛丽恩确实打呼噜,埃迪自然也不会告诉她或者踢她。听着她鼾声,他幸福地进入梦乡,直到他们再次被3:22东行列车吵醒。
“上帝,如果露丝不把房子卖给们,就带你去多伦多,去哪儿都行,但不能待在这里。”玛丽恩说,“连爱情都不能让留在这种地方,埃迪,你觉得呢?”
“心直在别地方,”他承认,“直到现在才
“天!”玛丽恩叫道。西行早班车很可能是最吵趟车,不只因为它在人们凌晨熟睡时经过,还因为西行列车会在进站前经过埃迪房子,不仅能感觉到床震动,听到火车轰鸣——还能听见刹车声音。
“不过是列火车。”埃迪安慰她,把她抱在怀里,即使她乳房干瘪下垂又怎样?根本算不得变化!至少她还有乳房,而且柔软温暖。
“这房子能换到钱吗,埃迪?你觉得能卖出去吗?”玛丽恩问。
“它还在汉普顿,”埃迪提醒她,“汉普顿东西都卖得出去。”
漆黑夜里,两人却已经非常清醒。玛丽恩又开始害怕见到露丝。“露丝恨吗?”她问埃迪,“她有充分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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