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他安慰她,“爱你,玛丽恩。”
玛丽恩坐在副驾驶,等待埃迪为她开门,因为她读他所有书,知道他喜欢做这种事。
个英武粗犷男人在厨房门口劈木头。“上帝,他真壮!”玛丽恩下车,挽着埃迪胳膊,“这就是露丝警察?他叫什名字来着?”
“哈利。”埃迪提醒她。
“噢,是——哈利。听起来很荷兰,但会试着记住。孩子叫什来着?自己外孙,竟然记不住他名字!”玛丽恩大声说。
还给她们画画拍照——房间里,可能会很有趣。”玛丽恩突然产生兴趣,“在那个房间里被爱——然后在那里被照顾,很好,为什不这样做呢?甚至死在那里都觉得很不错,可们应该怎处理那个该死壁球场呢?”她问埃迪。
玛丽恩还不知道露丝已经改造谷仓二楼——也不知道特德死在那里,只知道他是在谷仓z.sha,氧化碳中毒。她总以为他死在他车里,而不是在该死壁球场。
埃迪给她解释着诸如此类琐碎细节,开车拐到布里奇汉普顿大洋路,又从萨加波纳克路来到撒格大街。已经接近中午,太阳照在玛丽恩金发上,她头发还是那光滑。她抬起只手来遮挡阳光,埃迪伸手越过她身体,放下遮阳板。那块六边形浅黄色斑块像灯塔样在她右眼中闪着光,阳光照耀下,这块金子般斑点把她右眼从蓝色变成绿色,埃迪知道,他再也不会和她分开。
“直到死亡将们分开,玛丽恩。”他说。
“刚才也在这想。”玛丽恩告诉他,埃迪从撒格大街拐进牧师巷,她把纤瘦左手搁在他右大腿上。
“格雷厄姆。”埃迪告诉她。
“是,格雷厄姆——当然。”玛丽恩仍然精致、酷似希腊罗马雕塑脸上蔓延着无尽哀伤。埃迪知道玛丽恩想起儿子们哪张照片:四岁蒂莫西站在桌子浪费掉感恩节晚餐前,手里拿着根没有咬过火鸡腿,满脸怀疑,和四天前格雷厄姆盯着哈利端出来那只烤火鸡时神情模样。
从蒂莫西天真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他十年后会悲惨地死去——更不用说他死时候还会失去条腿。他母亲想帮他捡回他球鞋时,发现那条腿,这才意识到儿子已经死。
“来吧,玛丽恩,”埃迪低声说,“外面很冷,们进去和大家见个面。”
埃迪朝哈利挥挥手,哈利立刻朝他挥手,然后迟疑——退休警察当然不认识玛丽恩,但他听说埃迪很会讨老女人欢心——露丝告诉他。哈利也读过埃迪所有书,所以,他试探性地朝挎着埃迪胳膊
“上帝啊!”玛丽恩说,“看看那些新房子!”
许多房子并没有那“新”,但埃迪也记不清1958年之后牧师巷建起多少所谓新房子。当他在露丝家车道上放慢车速时,玛丽恩震惊地看着高耸水蜡树篱,树篱环绕着房子后面游泳池,虽然从车道上看不见,但她猜想游泳池就在那边。
“那个混蛋修个游泳池,对不对?”她问埃迪。
“其实,那是个不错泳池——没有跳水板。”
“肯定还会有户外淋浴间。”玛丽恩猜测,她手在埃迪大腿上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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