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安笑，生日歌又在指尖转成
舒缓版，重音变得铿锵有力。
“还是什
光子板？”莱昂像
只闻到肉骨头香
狗，急切地撕扯着包装，“还是那款父亲不肯给
买游戏机？”
伊安依旧笑，眉毛俏皮挑，眼波里满是戏谑，就是不回答。
“这是什？”莱昂从盒子里取
“爸爸教过点，但是很久没弹。”
事实上，从生父走后，莱昂就再也没有碰过这架钢琴。
公爵将它从小公馆搬回帕特农，摆放在书房里，大概有点睹物思人架势，却也再没碰过它。公爵自己不弹琴，公爵夫人视这钢琴为空气。
这架钢琴已有好些年没有响过，直到今夜。
伊安感叹：“这珍贵钢琴，没有人去弹奏它，就像个没有人来爱绝代佳人，实在太,bao殄天物。”
“问公爵可以给钢琴调个音吗，他同意。”伊安朝莱昂笑笑,边侧耳倾听,捕捉着细小音调差,“玩得开心吗，少爷？”
“觉得客人比开心多。”莱昂意兴阑珊,“所谓过生日,不过是找个借口举办个派对罢。而对派对没啥兴趣。”
伊安笑：“十三年前今天,你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就像颗星星亮起来。有你存在，许多人生命将有所不同，会变得更加美好和精彩。觉得这值得举办个派对庆祝下。”
“可也有可能给别人带去痛苦呢。”莱昂说,“你总看到美好面，伊安。”
“除光本身，所有事物都有暗面。”伊安说，“只要们努力向着光明去生长就好。”
夜色渐浓,少年们在饱餐烤肉，砸完蛋糕后，终于尽兴,告辞归家。
莱昂擦着头发上奶油，边在大宅里寻找着。
“叮……”
他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个细小声音。
“叮咚……”
莱昂走到钢琴边，轻轻摸着琴盖，说：“还没有看到你送生日礼物。”
伊安调音工作已完成得差不多，坐在钢琴前，即兴弹奏起生日歌。
“盒子就放在那边。怎会忘这重要东西？”他朝茶几上瞥眼。
莱昂把那个长方形盒子拿起来，在手中掂着份量。
“是什？运动鞋？”
莱昂凝视着神父清俊如画面容，看着他半合着眼，专注倾听，调整音律。
“这是爸爸钢琴。”
伊安惊讶，朝莱昂看去。
莱昂说：“这其实是他家祖上传下来钢琴，他有位曾曾祖母是小有名气钢琴演奏家。爸爸走后，把它留给。听说是非常值钱古董呢。”
“这是架大师手造维纳斯钢琴。全世界只有八台，价值不菲呢。”伊安问，“你会弹吗？”
清幽乐声像泉水在空旷寂静山洞里滴落，在潭水中荡起层层清波。
少年推开书房半掩着门,轻轻走进去。
书房里只点着几盏昏黄台灯。那个他寻找小半日清癯身影正坐在钢琴前。
古董钢琴盖子完全掀开,露出音板和琴弦。神父修长手指在灯光下白皙如星云石，缓慢而反复地按着琴键，边拿着个小调音扳手,转动着琴弦轴销。
莱昂没有打搅伊安。他在旁沙发脚凳上坐下，神态乖巧,专注地看着伊安给钢琴调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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