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小老师,是否有幸请你跳支舞?”
伊安身雪白长袍,目光自那只修长稳健手,移到青年隆重华丽礼服上。然后,他抬起手,开始解身上袍子。
有那片刻,莱昂脑袋差点炸成朵蘑菇云,说话都哆嗦。
“伊……伊安?”
伊安将外袍丢在墙边张椅子里,只穿着里面衬衫和西裤,笑得有些腼腆:“穿着这严肃法袍和你跳舞,感觉实在太奇怪。这样会不会好点?”
“理解你不想给人留下话柄。”莱昂及时地握紧伊安试图抽离手,“你放心,伊安。今晚,全都安排好。”
离紫水晶宫数百米个小偏厅里空无人,只在柱子上点着几盏昏黄灯。
莱昂牵着伊安手,走进来。长靴踏在光洁如镜星晶石地板上,发出清脆悦耳声响。
“客人们都在紫水晶大厅里,不会来这偏地方。”莱昂道,“如果有人走近,会发觉。你放心,也才不想被不相干人看到呢。”
青年朝神父挑眉笑,眼角眉梢光芒流转,说不出地俏皮。
自相识以来,莱昂和伊安,其实只跳过支舞。
十二岁那个夏日,主归日草坪舞会,雪白帐篷和丝带,花香充盈肺腑。
年轻神父牵个打扮成匹诺曹小男孩手,在乐队伴奏下,迈着生硬舞步。他们都不擅长交谊舞,踩不准节拍却踩得准对方脚,不留神就要被绊倒。支舞跳得惊心动魄,笑料横生。
弗莱尔阳光和花海年四季从不褪色,帕特农庄园风中始终带着荡漾海浪声。
莱昂句话,就将伊安从浮华阴霾帝都,拉回到那颗碧蓝交织、明媚辽阔星球。也是奇怪,明明离开弗莱尔不过两个月,却好像已经阔别辈子。
“不能……更好。”莱昂喉结艰难地滑下,目光难以自持地流连在神父因总是穿着长袍大褂,而极难见天日纤细腰肢上。
伊安身材消瘦却十
伊安心底最后丝忐忑消散做云烟。
两名机械侍从角落里悄无声息地滑出来。名抱着架大提琴,名背着手风琴,煞有介事。
莱昂华服笔挺,披风斜系,手背在身后,手向伊安伸出来。这姿势说不出地风度翩翩,令人心神向往。
柔和暧昧光影之下,青年眉宇俊朗,鼻梁挺直如高高山峰,脸部轮廓分明如削。纵使脸青春逼人,这面相还是有些过于锋利肃煞,却又因为唇角挂着轻快笑,让整张面孔霎时柔和下来。
不再是那个顽皮,穿着卡通衣服小男孩,但依旧倔强不羁,刚烈如火。今日莱昂宝刀出鞘,锋芒毕露,也将再也不用遮掩。
“你后来就再没同跳过舞。”莱昂有些遗憾。
“因为你长大。”伊安说。
自从莱昂十三岁觉醒后,伊安意识到这个男孩开始正式发育,便同他保持严格分明距离。
跳舞是绝对不再适合事,平时也尽量不再有肢体接触。连私下相处时,房间门都从来不关上。莱昂绞尽脑汁想再溜到伊安那里过夜,却再也没有得逞。
想到这里,伊安才忽然回过神。好像到帝都后,两人又突然亲密起来。这种亲昵是那自然而然,润物无声,他竟然时都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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