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感受终会消退,但是心灵上震撼呢?
*
“你有多虔诚,阿德维神父?”次日,办公室里,伊安忽然问。
坐在办公室对面阿德维从公文里抬起头,略微思索,道:“应该远没有你这虔诚,但足够在念着圣主之名时候不至于心虚。为什这问?”
伊安说:“在菲利克斯四世临终前,曾对说些很混乱话。”
如果说莱昂突如其来表白和吻让伊安因为兴奋而辗转难眠。那信仰动摇,则让伊安因迷茫,已很长段时间都感觉到股恐慌。
伊安选择成为神职人员,抱着全身心投入到传播圣主光明信念。他深信圣光能引导苦难中人们走出黑暗,远离切罪恶。
可是假如,圣主本意并不是想让人们脱离苦难,而只是削弱他们力量,让他们服从统治呢?
而旦信仰动摇,欲念便从缝隙中溢出来,开始点点解开伊安扣在身体上枷锁。
他心境不再安详,他躯体开始浮躁。当诱惑来临,他抵御更是不堪击……
那夜,伊安彻夜未眠。
身体上冲动在冷水澡作用下褪去,但是被掀起心潮却没有停歇迹象。惊涛依旧拍岸,冲刷着那块已岌岌可危堤坝。
那个青年就像头莽撞狗,热情又执拗地扑过来,番亲热表白,将伊安原本还能勉强维持秩序生活搅得团乱,然后夹着尾巴就跑走。
伊安躺在凌乱黑夜里,往事交叠涌上眼前,不论怎回忆过去温情,画面最后都会定格在今夜发生那幕上。
他反反复复重温着那个吻。
“让猜猜。”阿德维说,“他想要你为他直接同圣主交流,治好他病?”
“是。”伊安道,“他认为能召唤圣光,就等同于能和圣主沟通。而在拒绝他后,他就开始破口大骂。他……他骂圣主是狗,只叛变人类牧羊犬……”
“你没有斥责他对圣主不恭吗?”
“能拿个已神志不清老人有什办法?
那个吻……
伊安闭上眼。
口尘封箱子打开,火辣辣烙印个接个打在他身体上:
原来身体被抚摸是如此惬意,原来唇舌交缠可以令人神魂晕眩,原来他身体里蕴藏着那多渴望,犹如口沸腾岩浆,在外界刺激下会控制不住喷薄而出,焚毁神智,和切。
犬齿留在耳后牙印还没有消,而腺体部位总是觉得有些微微酸胀,让伊安十分不适。
后背是坚硬门板,胸膛上压着却是温热柔软身躯。他身不由己,意乱情迷,甚至,在结束后,还有丝不敢承认意犹未尽。
如此罪恶,也如此甜美。只浅尝这次,伊安都觉得自己似乎已上瘾。
这世上,没有什事是会永恒不变,伊安当然很清楚这个道理。但是当自己直固若磐石二十多年信念,在那个青年持之以恒撞击中绷出条条裂缝,开始点点分崩离析时,伊安还是慌神。
情欲其实只是压下来最后根稻草,早在、伊安随着莱昂脚步前进时候,他就已越来越清醒地意识到,他信仰神,并非全如祂展示出来那神圣无暇。
信仰动摇这个事,对于名信徒,名神职人员来说,是相当危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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