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他们最好不应该再有肢体上
接触，但莱昂还是在这个时候握住
伊安手，将他冰凉手指拢在掌心。
“教廷改革会再次继续下去，相信
，伊安。”莱昂坚定道，“也许不是由你亲自领导，但是总会有人继承你意志。整个世界都在剧烈变革，教廷也不例外。它不改变，就只有灭亡。”
*
在这
日后半段时间里，两人又恢复到和平相处状态。那场意外冲突被他们很有默契忽略过去。
可明显转变是，莱昂对伊安疏远。
皇帝尾巴重新怯生生地探出来，确认危机过去，又冲着伊安背影拼命摇起来。
“最近，梳理清楚很多回忆。”伊安说着，拈起片落在袖口花瓣，将它弹落进草丛里。
“也发现些不对劲地方。在为你加冕之前，记忆虽然顺序凌乱，但都还是个整体。甚至能回想起们说过许多话。但是当加冕结束，返回西林后，剩下记忆，就基本是碎片。”
莱昂正色，上前步走到伊安身边：“你还记得多少？”
伊安眉头轻颦着，说：“刚回去那段时期记忆碎片还比较整体：回去后，就立刻开始对教廷进行改革。得到广大中下层教士们拥护，改革进行得十分顺利。”
目光胶在恋人俊秀侧脸上。
军装笔挺皇帝此刻倒像名忠实侍卫，守护着他心爱人。
“皇家医疗队里向导？”莱昂浓眉挑，顿时有点紧张。
“是，是有几名向导随军。不过他们能力很有限，疏导起来不痛不痒，很不痛快。甚至有时候还会被反过来影响。接受过几次治疗就不之。你怎
想到问这个？”
“有点……担心你身体情况。”伊安低声说。
他不仅不再像过去样，对伊安动辄亲吻拥抱，非把人撩地面红耳赤，反而保持段清晰距离。
伊安似乎对这个变化并没有什反应。他同平时样，晚饭后捧着本书坐在灯前，看得专心致志。
到晚上就寝时分，伊安合上书，准备起身往卧室
“你曾是位伟大教皇，伊安。”莱昂赞许道，“深深地佩服你勇气和睿智。你当时只身在教廷，敢这大刀阔斧地改革，实在胆识过人！”
他们在张长凳上坐下。虚拟阳光自天棚落下，隔着枝叶，洒落地金箔。光影让伊安鼻梁轮廓格外挺直俊秀。
“改革圣明教，才是想要做教皇真正意义。”伊安对莱昂说，“你还记得在96区时候，你、桑夏，还有个叫丹尼尔男孩，你们在酒吧里那场辩论吗？”
“当然。”回忆起少年热血时事，莱昂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从那个时候起，就想，如果能对教廷作出整改就好。”伊安随即哂笑，“曾以为只是个理想主义者，真没想到会有幸亲自去实现这个理想。只可惜，在退位后，那场改革虎头蛇尾，无疾而终……”
莱昂哦声，尾巴从身后伸出来，欢快地摇着。
伊安忽而侧头望眼。
尾巴飞速收回去。
皇帝面无表情，副铁汉样，沉声道：“情况比你好多。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伊安笑下，继续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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