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
。”光纪说，“你
直都为人类担任审判者角色。你是最公正、无私、严明执法者。”
伊安困惑：“
又弄不懂你在说什
，光纪。”
光纪电子音忽而转，又变成伊安曾听到过那个富有柔情男声。
“你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伊安。你哨兵需要你。你们还有太多任务需要共同去完成。”
“可是……”伊安呢喃，“有洗刷不掉罪恶……”
他迫不及待地将双手伸向圣光。没想那道光芒落下来，手上肌肤立刻被灼得冒烟，起泡溃烂，露出森森白骨！
伊安醒过来，惊恐地大口喘息，浑身被冷汗浸透。
窗外是浓得化不开夜黑，连路灯光都岌岌可危，随时都能被黑暗吞噬。
伊安踉跄走下床，跪在窗台前，开始祷告。
“你很难过。”光纪在识海中说。
会这做。
直到今日，当伊安意识到，如果不阻止菲利克斯四世出声，就将毁掉这次政变，也会让莱昂面临被毁灭危险。
伊安做出个违背他二十多年来所有信仰，背弃他对圣主许下过所有誓言，甚至触犯好几条叛国罪和刑法行为。
他不顾菲利克斯身体承受情况，给他注射镇定剂。
拉斐尔没有杀死他父亲，是伊安杀死皇帝！
“作为人类，就难免有自己心魔。当你越向光靠拢，你身后阴影就会越发黑暗。你要学会背负着自己影子走路，孩子。坚持朝光明走去，将影子永远留在身后！”
伊安睁开眼，眺望窗外逐渐放亮天空。
漫长夜终于过去。仲春天空泛着蔷薇色，如少女轻薄纱裙。庭院里片鸟语花香，生机勃勃。
死亡是短暂，是时间长河中个节点。生命湍流不息，轻
“杀皇帝。”伊安说。
光纪道：“严格说起来，向他注射镇定剂是。而不是人，不受到人类法律约束……”
“你听从指挥。”伊安冷冷道，“杀人，光纪！罪孽深重到没有任何方式能洗清。”
“你有着苛刻道德标准，和严格执行规范。这次你高度违背自己戒律和社会法律，所以你非常惶恐、痛苦，并且充满自厌弃感。如果能让你感觉好点，可以告诉你，按照你们法律标准，菲利克斯四世至少是四起恶性谋杀安主谋。其中桩谋杀案，涉及千九百九十条人命，包括他亲兄长和其妻子。用你们人类话来说，‘他罪该万死’。而你‘为民除害’。”
“道理不是这样。”伊安道，“拥有审判权，和执行处罚权，只有神和法律，两样都不是。没有权利去决定任何个人生死！”
西林教堂钟声和弗莱尔海浪阳光飞速褪去，昏暗之中，心监仪疯狂尖叫。皇帝躺在床上，睁着双浑浊眼睛，正注视着伊安。
“你杀。”菲利克斯嘴巴并没有开启，却有声音传入伊安耳中。
“你背弃你信仰，爱上个世俗里男人。你为这个男人，不惜杀！”
“你爱上莱昂，伊安。你终究是个屈服于肉欲Omega，个*贱、无耻母狗……”
“不……”伊安痛苦呢喃，“不是！对神虔诚经受得住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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