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电话依旧关机,但他晚上打过来。他说会议进展不太妙。“你对罗斯纳说有个小孩带打火机到学校来造成事故,所以没留意利亚姆出去——你干吗这说?她在会议上提出这点,校长找尤里谈话,追查此事。小孩说打火机是你,尤里告诉校长,灭火人是他。所以,这触及底线,你现在成骗子。”他顿顿,等着为自己辩解。但无话可说,而且也懒得说。“罗斯纳和校长都发怒,而打利亚姆红发小子,那个叫加夫里,他爷爷是教育部高官,所以他们没法把他从学校开除。罗斯纳不肯罢休,她要有人付出代价。所以,长话短说,对他们讲,由你承担后果。明天不用来上班。三月初给打电话,会在学校办公室把二月份薪水用支票给你结掉。好,伙计,下回还想撒谎?先动动脑子。再见。”马奥尔先步收线,觉得如释重负。在被解雇当口,没什漂亮话可说——又不是在宴会上发表祝酒词,大家目光都聚焦在你身上。明天得另找工作。也许去做酒吧服务生。更适合上夜班,有免费酒水,就和在学校免费吃到番茄酱烧肉丸样棒。无可否认是,被炒鱿鱼是件屈辱事儿。听到有人说你做得不够好,谁都不会好受。但每个月干那些活儿才拿两千八百新谢克尔,也早已萌生去意。想知道,周日不再出现,会不会有哪个孩子想念。
凌晨三点,阿夫里发短信给:“醒着吗?”好像是他死党。他在电话里告诉,他朋友刚刚从阿姆斯特丹弄点儿好货过来。“新鲜初榨。”他兴奋地说,“他刚拉出来。要带点儿来给你看看吗?”四点,他到这里,用阿基洛夫给两千块里剩下钱买八克。阿夫里告诉,这货叫“”,因为它很烈,人如果抽得够多,甚至能和只菠萝坠入爱河。在他热情洋溢讲解之后,抽烟锅,没有恋上任何东西感觉,但确飘飘欲仙,脑中浮想联翩:想起拉维夫,想起那个小捣蛋鬼利亚姆,想到利亚姆妈妈,她穿着粉色运动衫,可能那熊孩子不是她生出来,而是拉出来,就像阿夫里朋友帮们拉出“”样。接着,又多想想拉维夫,他长大,然后又像侏儒水母样变回婴儿;但想得最多是阿基洛夫和奥代德,这对关系有点儿不那确定夫妇,想到她是生活中唯光明,而她很快也要消失无踪。如此迷醉,都没察觉阿夫里离开,等垃圾车绕着们街区转悠完,睡过去。
起床时,剩下时间正好够冲个澡,卷支烟,骑车去散步道。风雨停歇,终于可以看见真正日落。阿基洛夫已经等在们那张长椅上。她提前下班。她上来就问马奥尔和周五开会事,告诉她被解雇,也许这样更好。“如今你是唯老板,”说,边从贵族牌香烟烟盒里拿出支烟来,“所以决定从现在开始更认真地对待你这门生意。看下为你准备日落吧!”今天日落确瑰丽,阿基洛夫静静地坐在那儿,也许在思考怎说点儿安慰话。告诉她,不仅今天日落是顶级,今天烟也是头等。向她提起阿夫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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