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发出均匀绵长呼吸,胸膛微微起伏。窗外微弱光勾勒着他干净漂亮轮廓。
盛朗端详目光充满好奇。他小心翼翼地凑近点,鼻翼翕动,嗅嗅林知夏气味。
甜香,带着股奶味,有点刺激食欲。
盛朗舔舔嘴,喉咙里下意识地咕咚下。
他从记事起就没和人睡过张床,也受不有人靠他太近。但是大概林知夏气味太好闻,就像枚奶糖,盛朗戒备在这个雨夜放至最低。
盛朗想怼回去,但是被艾条烤得骨头都暖暖痒痒,身下沙发床又是他长这大睡过最软和床。
盛朗舒服地眯起眼,要是有尾巴,肯定已经摇起来。
“游泳还挺好玩。”少年声音渐渐含糊,“在水里很自由,想去哪里都行。没人能拦着……”
林知夏写完数学卷子时候,盛朗已经趴着睡着,嘴还半张着,可别流哈喇子弄脏床单。
林知夏把艾灸盒取走,拉起毛巾被盖在盛朗布满淤伤身子上。
林知夏边写边说:“弄得懂,就喜欢。越难题,解开时候,就觉得特别爽。大概和你打架打赢样吧?”
盛朗没说话。
这个混血少年带着忧郁脸在光影明暗之中真特别好看,鼻梁高直,唇红润饱满,眼睛如两块碧绿翡翠。
他妈妈怎舍得丢下他不要?
林知夏合上语文卷子,又换本数学卷子翻开。
老大可轻易不自己动手。找盛朗麻烦都是柴哥手下,也不是他本人。
“小孩子,心思不要那重,不然长不高。”林安文把艾柱递给儿子,“给你朋友灸下,除除湿气。对,小朋友,饿吗?吃面条吗?”
盛朗先是狼吞虎咽地吃掉半盆子肉臊面,然后趴在林知夏床上,被灸得皮肤微微出层细汗。
林知夏房间其实就是客厅,床就是张摊开折叠沙发。
张折叠木桌,身兼饭桌,茶几和书桌等功能。需要换灯泡时,它还能当高凳子用。
他面朝林知夏侧躺着,沉沉睡去-
天刚
灯熄,整个屋子沉入幽幽夜色之。
林知夏掀起毛巾被,轻手轻脚地钻进来。
盛朗这家伙睡相太糟糕,长手长脚支拉着,占据大半个床。林知夏不得不把他手脚轻轻挪开,才能好好躺下。
雨更小,凉爽风吹着窗帘呼呼飘动。楼下巷子里有猫在叫-春。
盛朗在黑暗中睁开眼,望着林知夏尽在咫尺侧脸。
他问盛朗:“你喜欢什?打架除外。”
“不喜欢打架。”盛朗说,“从来不主动去打没招惹人。”
“游泳呢?听说你拿过奖。”
“还行吧。”盛朗说,“有奖金,而且游泳队吃得挺不错,队里人也都不敢招惹。”
“你好像很容易被招惹到样子。”林知夏吐槽。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林知夏坐在桌子边写着卷子。
台灯照着男孩雪白俊秀脸,浓长而微翘睫毛,尖上发亮,沾着雪似。唇不自觉地抿着,显得很严肃——这是个林知夏自己都不知道习惯。
“你就那喜欢做功课?”盛朗忍不住问。
“喜欢呀。”林知夏头也不抬,“你不喜欢?”
盛朗皱眉撇嘴:“无聊死。反正怎学都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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