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中这两年升学率不错,今年都已取代十八中,成为省排名第二重点中学。
难怪这少年脸充盈慧黠之气。又似乎早就习惯被注视,对旁人目光视若无睹。
林知夏把甜筒尾巴塞进嘴里,低头看看手表——还是那支卡西欧学生表,旧表盘,换
四年后。
十月初,全国第XX届中运会在丰市召开。来自全国体育少年云集在丰市,准备大展拳脚,决高下,争夺奖牌。
这日上午,高中组百米自由泳总决赛将市体育中心游泳馆举行。
来看总决赛人很多。离开场还有半个多小时,游泳馆前就已人潮拥挤。
今天是周二,学校并不放假,可照旧有很多穿着校服学生,手里拿着标语和灯牌,成群结队地涌入场馆。
盛朗对自己即将遭受非人待遇无所知。他凝视着林知夏安详秀气侧脸,闻着自林知夏颈项间散发出来清而甜奶香,感到骨子里有丝微弱而陌生躁动。
这个小少年还弄不懂这股躁动源自什,也不大在意。
他也闭上眼,在淡淡甜香中入眠。
梦里,盛朗和林知夏肩并肩,走在条长得看不到尽头路上。玫瑰金色夕阳照着他们脸。
他们直走,直走,从白天到黑夜,从春夏到秋冬。
安中学。觉得运气这好,如果自己还不珍惜,有点太糟蹋。”
林知夏也转过去,和盛朗面对面躺着。
“开窍呀,狼哥。”林知夏嘻嘻笑,眉眼弯弯,“都说近朱者赤,你给熏陶这久,结果还是被孙明珠染红。”
盛朗不想说自己是不想输给个小姑娘。而且要是孙明珠赶上来,在这个小团体里,他不得落到和王高才那笨蛋个级别地步吗?那也太丢脸。
林知夏问:“你想补哪门科呀?”
只是人们在进入大门时候,都会不自觉地放慢脚步,朝门边道身影望上两眼。
个十六七岁少年正靠着门边大理石墙站着。
头利落短发,眉目清俊如画,海军蓝大衣衬得肌肤羊脂般白净细腻,身段高挑又英挺,如株小白杨。
大冷天,这少年还吃着冰淇淋,嘴被冻得分外嫣红且饱满,又给整张俊脸添几分秀色。
看他身上校服,海军蓝大衣,深灰色长裤,是九中学生。
念书,考试,训练,比赛,组成他们枯燥却又安详静好少年生涯。
蝉声消雨声起,每朵乌云都有条金边。
林荫下,球场边,笑声片。
衣服短,鞋子窄,嗓音粗,门框上记着身高划痕互相攀比着升高。盛朗始终压林知夏大半个头。
林知夏身上那股好闻奶香也始终没变,萦绕在盛朗鼻端-
除体育,盛朗没有哪门课不欠补。
“好吧,好吧。”林知夏耸肩,“给你补没问题。但是你得听,不准再借着训练作借口不写作业。”
“什时候不听你话?”盛朗有点委屈,“过阵子就比赛。赛后训练没那密集,就有时间写作业。”
“成!”林知夏翻身躺好,愉快地闭上眼。
林知夏成日被老师们用题库折磨,说不苦是骗人。想到自己也能对着盛朗如法炮制,把盛朗虐得嗷嗷叫,就有点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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