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知夏被闹钟吵醒时候,发现被子大半都被自己裹在身上,身边却没人。
“小朗先去学校。”外婆说,“他说他今天值日,要去校门口检查什来着。天不亮就起来走,说你可以多睡会儿。”
林知夏也不敢耽搁,几口喝完豆浆,把包子叼在嘴里,匆匆朝地铁站跑去。
地铁三号线穿江而过,能从永安社区直达九中。林知夏他们回家比过去方便许多。
到地铁站,正好和孙明珠碰上。孙明珠显然起晚,披头散发,脸上还带着枕巾褶子,边在书包里猛掏学生卡
这是对他考验和折磨,同时又在苦海之中藏口浓浓甜。
“小夏,睡吗?”盛朗忍不住轻声问。
过片刻,林知夏才睡意朦胧地“嗯”声。
盛朗侧过身:“你打算去哪里念大学?”
林知夏睡意朦胧地说:“没想好……早着呢……”
白日里还好,学习和训练消耗盛朗大部分精力。
可到这样个静谧夜晚,借着夜色遮挡,所有见不得光心思都浮出水面,张牙舞爪,昭示着它们越发鲜活生命力。
出身在开小旅馆人家,盛朗打小耳濡目染,再加上体育生早熟和男生之间花样百出资源共享,盛朗早就对两性知识然于心。
他知道这份冲动是由什引起,也知道做什可以缓解。但是那些事实施对象都绝对不应该是自己好朋友。
是因为林知夏长得清秀漂亮,还是因为他比自己柔弱?
股蠢蠢欲动遐思。
盛朗轻轻地支起脑袋,借着室内微光打量着枕边人。
林知夏背对着他躺着,圆领T恤领口很大,露出小片削瘦肩和修长后颈。
朦胧之中,少年肌肤白得发亮,侧脸在光影衬托下越发清俊如画。
在这样夜里,股隐秘情绪从盛朗胸膛中汩汩地往外冒,像口堵不住温泉。
“你还说。你自己都没个计划。仗着是学霸就为所欲为……”
林知夏在被子里踹盛朗脚:“睡觉!”
明明在女生面前温文儒雅,私下脾气这爆……
“你去哪儿,就去哪儿。”盛朗低语着,更像是在发誓。
林知夏没回应,他睡着-
如果自己能对小夏抱有那样心思,他和当年那个死变态有什区别?
想到这里,那个变态就像水鬼般从记忆海中爬起,把那张苍白,湿答答,令人作呕脸凑过来。
血管里游走火热欲-念瞬间褪去。盛朗咬牙,对自己厌弃更浓重几分。
他曾经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个死变态诅咒,也得和他样癖好。可是他反复观察,确定自己对别男生没有兴趣。
只有林知夏,他小夏,他小奶糖,才会让他心火如焚,躁动难耐。
陌生冲动在四肢百骸里流窜,贯穿每处关窍经脉,挑起激烈心跳,沸腾血液。
盛朗也不知道自己是有什毛病。但是他自虐般享受着这种折磨。
从什时候起,他看着林知夏时候,就会产生这种异样兴奋?
不仅仅是小时候依恋和亲昵,更添种强烈而无法描述渴望。
那又酸涩又灼热感觉动不动就在胸口沸腾冒泡,亟待喷发,让盛朗疲于压抑,越来越焦虑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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