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三时候就把大学理论课学分全部修满,顺理成章地进江教授实验室,之后直跟着师兄师姐们做实验。
因为勤快不挑活儿,做事又细致负责,再加上有点运气加成,林知夏实验做得特别好,没多久就从底层打杂铲屎人员被提拔上去。
江教授用林知夏打下手,用得特别顺手,又因为两人些地方共同性,对这小徒弟特别疼爱几分。
“是!都听您!”林知夏也不过客气下。
哪怕已经二十三岁,是个青年,但林知夏骨子里还是那个敢上门堵人要钱,玩弹弓打玻璃窗小男孩。
他学术过硬,人脉宽广,为系里拉不少捐款和合作项目,几个专项经费直接从他手中过。在系里虽不是行政领导,却也是个说不二主。
这次学术交流研修,李教授只得到个名额,江教授却有两个。
新仇加旧恨,点燃李教授积压已久怨气。他当即跑到系里抗议,表示要不就取消江教授手里个名额,要不自己也要多个名额,总之求个“公平”。
江教授两个名额,个归个博士生,个则归林知夏。
李教授便拿林知夏做靶子,说他再优秀也不过是个研究生,完全没有必要凑这次热闹。
林知夏完成答辩,优雅地欠身,走下讲台。
教室侧门边前排坐着位清癯儒雅中年男子,朝林知夏点点头,露出满意之色。
“江老师。”林知夏像是雏鸟见亲鸟般,“您出差回来啦?”
“正好赶上你答辩。”江教授微笑,“答得很好。老师们都喜欢直爽坦诚学生。不卖弄,也不怯场。很好。”
在恩师面前,林知夏把他吊儿郎当性子,言行毕恭毕敬。
只要江教授不为难,林知夏才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
选拔结束后,各位老师带着各自爱徒纷纷离开教室。
林知夏跟在江教授身后从侧门出来,朝楼梯走,李教授也带着两名参加选拔学生从大门朝着边走。两路冤家堵在窄窄楼梯口。
“江老师。”李教授表面功夫明显不如江教授,强笑表情怎
江教授当然不肯裁掉心爱小徒弟:“林知夏论文数量和质量,放在这些学生里,完全有资格入选。既然是学术交流,那就该派成绩好学生。你说不能按照论文多寡来选,那就临时来场考试好。”
于是就有这次选拔活动。
“其实今年不去也没什。”林知夏说,“明年以博士生身份去也样。那时候李教授也没话说。”
“凭什就因为他不乐意,学生就不能去?”江教授冷笑,“该是你,就是你。学生,有看着,就不能受这个委屈。”
林知夏念是直博。
“那您看机会大吗?”
说起这个事,江教授贯温和脸上也露出丝不忿。
“你本来就有资质。要不是李宣和闹得系里没办法,你根本不用再来选次。”
江教授口中李宣和是系里另外位教授,和江教授直有点瑜亮之争,面和心不和。
个真正温柔随和人,是坐不到江雨生教授现在这个位置。江教授言行举止派儒雅绅士风度,竞争起来毫不手软。李教授在这方面技不如人,直被江教授压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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