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燕氏集团名下商船“燕安”号航经索马里海域遭遇海盗,船只及船长在内二十二名船员悉数被劫。
“还在僵持,劫持‘燕安’号数十名海盗全副武装,经验老道。目前除索要千万美元赎金还未伤害人质。”
燕绥刚
“是安保车。”年轻男人解释:“等上公路,还有辆垫后,保障们平安到直升机停机场。”
燕绥敛眉,没作声。
“附近有个难民营,这里难民营满城到处都有,鱼龙混杂。城区北部帮派聚集较多,大多冲突和交战都在摩加迪沙北部发生。”年轻男人回头看眼燕绥,正撞上她抬眼看来。
那双眉眼在夜色里依旧明亮,她目光淡然,眉目间始终凝着股冷意,丝毫没有恐惧和紧张样子。就连坐姿,也随意慵懒,不见半分压迫和畏惧。
年轻男人到嘴边安慰话默默咽回去,再没出声。
“燕总,从这条小路出去,就有接应。”他透过黝黑车窗往窗外看眼,隐约还能窥见月色下小路两旁残垣断壁。
索马里长期战乱,就是在街头,也随意可见装备着重武器武装分子。
此时虽是凌晨,万籁俱寂,也并不十分安全。
燕绥没接话,她从上车起就异常沉默。
车内安静到能听见笨重防弹车轮胎触地时磨出砂砾轻响,无形中加剧从飞机落地起就开始渐渐凝固紧张气氛。
摩加迪沙国际机场。
近凌晨三点,架班机降落在跑道上,滑行数百米后,在机务指挥下停向指定位置。
下客台阶下,停辆四驱乔治巴顿。黑色漆面镀晶,在机场照射灯灯光下反射出锃亮流光。
机舱门打开同时,副驾上已经久候多时年轻男人也推开车门,下车立于车前。
高跟鞋鞋跟落地“嗒嗒”声止步在车前,年轻男人先步拉开后座车门,微微弯腰,侧身招呼来人:“燕总。”
安保车扬起黄沙在车灯下犹如舞魅,细小砂砾被风吹向挡风玻璃,发出沙沙沙撞击声。
约十分钟后,领路那辆车,驾驶座车窗半降,露出手臂打个手势。
不过须臾,仿佛没有尽头小路横生几道岔口,在拐过个逼仄巷子后,很快上公路。
路面刚平坦,公路左侧加油站里,静悄悄跟上辆黑色巡洋舰。
燕绥这时才松气,踢踢翘二郎腿翘得有些僵硬腿,抬手拍拍副驾头枕,问:“现在情况怎样?”
索马里是世界上最危险国家,它危险,从不分时间和地点。
——
车行驶近三分钟后,燕绥凝神,看向路边。
前方相距数十米距离处,路边停靠辆车车灯忽然亮起,凝成两束光柱笔直射向不远处堆积着各种杂物茅草棚。
紧接着,引擎声轰动,远近光灯频繁闪数下,粗狙车轮压着泥沙飞快越过个土堆直冲到车前,往前带路。
燕绥随手将包递给随行助理,双手压住长风衣衣角,倾身坐进车内。
车内不算明亮光线里,她懒洋洋抬抬眼,轻“嗯”声。
——
车从机场驶离不久,切进小路。
黄沙路面并不平整,凹凸泥坑阻缓车前行速度。笨重防弹车在夜色下,就如躬身前行虎熊,颇受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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