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啸还没说话,她抽着鼻子,边哭边提醒:“看清楚,是国旗。”
很怕。
有那瞬间,她好像听见子弹从木仓管里飞出声音,穿透她脑壳,径直落在满是砂砾黄土上。
她再不敢掉以轻心,双手高举示弱:“好,五十万,给你。”
最后半句话,咬牙切齿。
“身上没有那多现金,需要台电脑银行转账,而且调动资金必须要和集团副总协商……”燕绥深吸口气,握住他木仓口慢慢从自己眉心移开:“麻烦不要拿木仓指着,会忍不住想拧断你手指。”
——
虽然燕绥没打算交这笔过路费,但表演诚意必须有。
傅征没来之前,她都要表现出种孤立无援只能配合窝囊样。
嘴上服着软,心里却憋着坏。
想是怕夜长梦多,武装头子也没矫情,偏头往雇佣兵那看眼,许是达成致意见,伸手比个五,要五十万美金。
个个掏空身上口袋。
除手表,她全身上下没有件配饰。
确定她没有携带木仓支在身上,从她下车起便直指着她木仓口终于放下。有人递来个雇佣兵车内对讲机给燕绥,供陆啸帮助翻译。
索马里黎明,夜风比二月春寒还要陡峭,件风衣根本不能御寒。
“过路费按照人头算,包括雇佣兵……”陆啸音调都变,没忍住,吐槽:“十万美金个人,比打劫‘燕安’那帮海盗还要狮子大开口。”
陆啸翻译到半,立刻打住,没再敢把后半句照实翻译……生怕武装头子个没有轻重,真开木仓。
刚被惊出身汗湿漉衬衫,紧贴着他背,黏腻得难受。
他忍不住侧身扯开紧贴自己后背衬衣,刚偏头,余光瞟见道影子快速贴近车门,他眨下眼,心顿时蹦到嗓子眼,头也不敢回。
样看见人影还有司机,嘴上被贴止痛贴,他试图引起注意,刚哼出声音,就被辛芽从后勒住脖颈。
她学着燕绥那样,用手臂环过座位头枕,微微收力。
风刮面实在有点冷,燕绥被吹得有些糊涂,正想再耗着时间砍砍价,陆啸话刚递过去,本就有些不耐烦武装头子喷出口气,伸手拔出别在腰间木仓袋手木仓几大步迈到燕绥跟前,拉开保险抵住燕绥眉心。
突如其来变故惊得陆啸大喊声,恐惧骇在嗓子尖,连忙妥协。
燕绥没说话。
木仓口冰凉,抵着她眉心寸口触感路复制到心口,让她那块被火星烧出个子弹大小直径,痒得她浑身发软。
怕。
整个车队加上他们三个共十二个人,按照十万美金个人算,百二十万美金。燕绥不傻,知道这不过是他们抛出来试探价格。
她吸吸鼻子,有些冷,嘟囔道:“你问问,安保车队人不给钱,就辆车加司机四个人行不行。”
陆啸听就知道她在开玩笑,有些无奈:“燕总。”
“行行行。”燕绥认真起来:“让他们给个打包价。”
她低头,借着搓手动作瞄眼手表——刚过去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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