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摊着张燕安号扫描后内部结构图,邵建安用笔圈出船长室和内舱:“船长室有两名人质,船长和船员,船员在抵抗海盗登船时受轻伤。试图让军医上船治疗,被拒绝。另外二十名船员全部关押在内舱,目前安全。”
“船上共二十名海盗,是布达弗亚势力支叛军,海盗和人质比例几乎达到
有碎发迷眼,燕绥偏头,指尖勾开那缕发丝。
铺面海水潮意在阴凉处随风吹,紧紧贴着皮肤。
那种冷意就像凌晨在索马里时,被人用枪抵住背脊,生命完全掌控在别人线之间感觉。
她转头,眺望海面目光转向几海里外因为距离而显得不那庞大商船。
这艘船浮在海面上不如在港口时给人巨大压迫感,可此时它随波逐流,像叶浮萍,正等待着条缆绳能牵引它归岸。
傅征正低头听胡桥说话,在燕绥迈下机舱瞬间似有所感,偏头看眼。
这是三个小时以来,傅征第次认真打量这个女人。
——
燕绥脚踩实地面瞬间,未束长发被风吹得涌向肩后,露出脖颈修长,此刻低头留意脚下而微微弯曲弧度让傅征有那刻想到优雅白天鹅。
这个念头只维持秒。
直升机在海上飞行半小时左右,后排辛芽“呀”声,激动地坐起身,从后拍拍燕绥肩膀:“燕总,燕安号。”
燕绥顺着她指方向看去。
太阳已经跃出海平线多时,正热烈发着光,金色阳光把海面照耀得像是面镜子,望无尽,波棱起伏,耀眼得几乎刺目。
相隔几海里正和水灰色军舰遥遥对望巨大商船上,刻印着硕大“燕安”二字。
阳光洒在燕安号甲板上,风平浪静海面,透着股让人不安死寂。
燕绥回过神,拢起外套。
飞扬在身后衣摆收拢,她终于觉得温暖,抬步走向船舱。
船舱内指挥室,舰长正在和临时组建应急小组商定营救计划,傅征领着燕绥进来时,他顿顿,似乎是有些意外燕绥年轻,诧异片刻。
还是燕绥面带笑意走上来,向他伸出手:“首长您好,是燕氏集团总裁燕绥,也是此次‘燕安’号事件负责人。”
邵建安伸手握住她递来指尖,连声应好,边邀请她坐下:“你这路过来也是波折艰辛,幸好安全抵达。时间紧迫,先跟你说明下目前情况。”
下刻,她立在直升机前,目光远眺,眯细双眼像弯泓沟,眼角锋利,不见刚才半分柔婉。
燕绥不算高,米七,骨架小,身材比例完美,腰细腿长。
常年不晒太阳缘故,她肤色很白,五官精致,美得没有攻击性。偏偏气质凌厉,常年大权在握人,身上自然有不怒而威领导气质,令她看上去像是站在塔尖,瞭望着这个世界。
此刻抿唇不说话时,侧脸线条柔和,在半是阳光半是阴暗交界处,像是幅毫无瑕疵油画,透着说不清神秘感。
谜样女人。
天晴,无风。
本该……是个好天气。
——
几分钟后,直升飞机在军舰停机坪上停稳。
机舱离地面有些高,燕绥下机时,螺旋桨转动掀起风浪把她风衣瞬间拂向身后,她迎着风,像披着战袍,身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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