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忽然汹涌，翻滚着舔上甲板。
哗啦作响
潮水声里，国旗被风吹得鼓起，猎猎作响。
这回燕绥没敢出声，她捂着嘴，在渐渐变得清晰视野里，努力辩清方向。
没有沟通，甚至连眼神接触也没有，可这
刻，傅征却像是有所感应般明白
她意图——退回门口立柜，放下她。
脚尖挨着地，燕绥连滚带爬扑至柜底，伸手摸出枪来，递给傅征。
——
同时间，烟雾尽散。
燕绥小腿发软，支撑身体重量尽数压在脚心。里弗生怕她跑，钳制她力量几乎用五成，下发力，她根本推不开。
抑住到嗓子眼战意，燕绥冷静下来，道：“柜子底下有把枪，长官你要是不介意话，多写几页报告吧？”
远处，隐约有螺旋桨声音由远及近，风掀起海浪，拍打在船身上，水声滂沱。
商船被这个浪头打得晃，几乎是同时，傅征原本拆解手枪被他顺起把掷出。燕绥只看到个黑影掠来，抵着她额角枪口晃，她头皮发炸，求生本能瞬间被激起，猛得推开里弗手。
奈何，她还是低估里弗力量，挣开里弗瞬间，反作用力冲劲太大，她个不稳，直接摔倒在地。
里弗目光穿透白雾，始终举起枪口对准燕绥，毫不迟疑地扣下扳机。
“砰——”重叠响起枪声。
燕绥眼前暗，带着暖意手指遮住她眼睛。天旋地转中，她鼻端嗅到略带潮意男人气息，耳边，傅征呼吸微沉。
燕绥世界里，所有声音远去，唯有那句压低，从嗓子眼里发出“别看”像是山谷回音，余音不绝。
——
眼看着里弗呲牙，枪口对着她眉心，就要扣下扳机，挂在窗后良久路黄昏猛然蹿出，没等他扑上里弗，“砰”声，整个视野亮如白昼又白茫茫，像是看见无尽雪山，失去焦距。
燕绥哆嗦着往后躲，手肘刚落地，就是阵刺痛。
她没忍住，刚“嘶”声，又声枪响，子弹不知道落在哪里，整个地板震。
傅征伸出去手准确地握住她肩膀，往下落寸许，揽住她腰往后抱进怀里。几乎是同时，又声枪响，子弹就落在燕绥脚边。
子弹冲击地板力量炸碎脆弱空心木，夹着尖刺木块打在燕绥脚踝上，像是挨记高脚鞋跟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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