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正有事想问他,干脆连橘带皮都递过去:“傅征你认识吗?”
运气不好,整瓣橘酸得不能下嘴,郎其琛鼻子皱得不是鼻子,眼睛挤得不是眼睛,好半晌才管理好表情,嘟囔:“你这不是废话吗,你问问部队里哪个兵不认识他。”
他把橘子推回来,倚
司机答应声,看着她进屋才调头离开。
知道她回来晚,朗家还没开饭。
朗誉林带着老花镜正在看晚间新闻,远远听见郎其琛小狼崽样嗷嗷兴奋叫声就知道是燕绥回来。他端起茶杯喝口,不慌不忙口茶饮下,门口果然探出半个身子。
燕绥踩着玄关软垫,边换鞋边笑眯眯地把屋子里人都叫遍。
小舅妈早替她准备好干净换洗衣物,等她洗完澡下楼,正好开饭。
“直接过来吧,你舅妈在家呢,让她给你找件换洗衣服。”话落,电话那头蹿出道燕绥意料之外声音:“姑,你麻利点赶紧来,家子等你开饭呢。”
燕绥挑眉,笑:“你今天怎回来?”
朗誉林手里电话被郎其琛接过来,他咬着苹果,声音满是朝气:“想你呗。”
“贫嘴。”
郎其琛笑两声,又压低声音道:“听说这两天你过得很是惊心动魄啊,回头给说说?”
航班晚点,燕绥在国外机场滞留夜,等回到南辰市已经是第三天傍晚。
秋意正浓,越靠近冬令时,天时越短。
下飞机时夕阳还挂在山头,余光暖暖。等燕绥从下客通道走到机场外,暮色沉沉,天色夹着灰,被点映在枝头路灯照得灰扑扑得,像翻旧相册。
——
上车,燕绥吩咐司机先送辛芽回家。
朗誉林路催得紧,知道燕绥离开索马里后,隔半天就打通电话催她赶紧回来。说是等着她回来请罪,实际是担心她受伤又瞒着,这会见她神清气爽,也不见断胳膊断腿样子,终于放心。
顿饭数数落落,燕绥吃得反倒开心。
——
晚秋上早橘,皮还青黄不接,里面橘肉倒是不酸不甜。
饭桌上气氛还浓,燕绥出来透个气,就站在廊下慢条斯理地剥橘子。刚剥出完成橘肉,郎其琛不知道从哪蹿出来,伸手就分走半。
“行啊。”
挂断电话,燕绥揿下车窗,晚秋夜风不像亚丁湾势不可挡海风。它被城市灯光磨平棱角,干燥温凉,充满人情味。
她往后倚着椅背,看着车窗外流水般行人,吩咐:“直接回大院吧。”
遇上下班高峰期,只隔两条街都寸步难行。
燕绥在路上堵近半小时,终于从车潮中解放出来。车通过门检驶进大院,燕绥在路口下车,往里走几步,想起什,又折回去交代:“你先回去吧,要是今晚还回再给你打电话。”
她半夜把人小姑娘从家里拎出来带去索马里出生入死,再不赶紧给人送回去,估计明天就能上微博头条。
刚把辛芽送到,朗誉林电话又追过来,问她到哪。
原本燕绥还想回家冲个战斗澡,换身衣服,朗大将军听她就在两条街外,嘟囔:“来回时间够你把个月澡都洗,你也不嫌麻烦。”
燕绥沉默。
两小时能把个月澡都洗?朗大将军真是年纪越大越爱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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