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是真觉得燕绥会摔下来,他走近两步,似笑非笑地回句:“黄历说今天撞瘟神,你说是算到还是没算到?”
有烟味沁入鼻尖,意外得有些好闻。
燕绥晃晃脚,朝他笑笑,软声问:“都千辛万苦跑进来找你,是不是该给个面子……”
那声音,故意放轻,好让语气里娇软随着尾音沁出来。
傅征晃神,燕绥大半个身子都探出来,近得就在他耳边:“留个号码给?”
包厢空着,中心位置摆张圆桌,围着圆桌空着间距摆椅子,墙角还放个置物架,再没有别东西。
放在圆桌上纸巾被风吹得直飘,燕绥顺着看去,才注意到玻璃窗半开,风正从窗户里涌进来,贴着地面打转。
燕绥放轻脚步走进去,视线放远,并没有留意到倚着墙根男人。
有烟味隐约沁入鼻尖,燕绥蹙眉,正在分辨方向,傅征先步察觉,转头回望。那眼神,仿佛丝毫没有意外,来人会是她。
燕绥“惊吓”落空,难掩失望。她撑着半开窗台坐上去,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叫他声:“傅征。”
厨房方向:“后门,刚出去。”
人走,郎其琛就冲燕绥挤眉弄眼:“怎着,说吧,今天来保准让你见到傅队长。”
刚好上菜,燕绥拿筷子夹肉片吃,不怎走心地夸他:“那你真是棒棒哒。”
郎其琛刚跑完五公里,饿得前胸贴后背,没空和她计较,筷子夹走三片肉,塞进嘴里,边嚼边含糊地说道:“每逢周六,他中午都会来这。”
燕绥筷子顿,终于被勾起好奇心,问:“有故事?”
郎其琛明天开始集训,傅征是教官,整个集训结束前,燕绥都不可能有机会再见到傅征。
意外。
傅征轻扬眉,没说好,但也没说不好。
他侧目,那双眼又深又沉,泛着海水潮意,就像在索马里那夜,他把她扑倒在甲板上时垂眸看下来那眼。
傅征还咬着烟,微勾唇角,漫不经心道:“也不是不可以。”
这还是她第次连名带姓地叫他傅征。
傅征咬着烟,抬眸。
窗台离地面有些距离,她反身坐着晃荡着双脚,也没个着力点,看着晃晃悠悠,像是随时都会掉下来。
他眉心蹙,咬着烟声音含糊:“什毛病,非得这坐着?”
燕绥跟没听见样,扶着窗台故意又往外挪挪,侧身看他,笑得顾盼生辉:“怎着,你是算到今天会来?”
郎其琛又不是傅征,哪知道他为什每周六定点来,但在燕绥面前却不能说不知道,他想想,答:“可能每周六,这里才有寒山鱼吧。”
燕绥翻个白眼,筷子搁:“坐不住。”
郎其琛乐得她赶紧去找傅征,他好独享他寒山鱼。目送着燕绥往后门走去,他埋头,继续“扫盘行动”。
——
燕绥顺着走廊走到底,是间独立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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