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其琛仰头看着他逆光侧脸,满心奔腾草泥马——他澡还没洗呢!
他果断从吉普车车顶跳下去,踩实地面他气焰也嚣张起来:“你以后真跟姑在起,别想听叫你声姑父。”
傅征懒洋洋垂眸睨他,不以为意:“你早就叫过,不差这声。”
郎其琛年轻气盛,最受不激:“当初是猪油蒙心,才会叫你姑父。那声不是自愿,不算!”
傅征有意针对他,俯身盯住他:“你说不算就不算?你算老几。”
卧槽,忍不忍不!
姑奶奶病逝,她原本还想继续读博。”郎其琛颇有所感地摸摸自己脑袋瓜子:“就不行,让跳飞机速降打打靶子什还成……这会想起来,当初想考军校时候,应该是人生中最博学时候吧。”
傅征是军校最高学府国防大学高材生,文化课和体能训练两手抓。毕业这多年,部队里干部举例还喜欢点傅征名,就跟他们这帮刚毕业新兵蛋子都是无是处样,听得郎其琛耳朵都快起茧子。
似有所感,郎其琛挠挠有些发痒耳朵,转头看傅征:“人茶楼听书听评弹还得点壶茶呢,这给你说半天没半口水喝就算,你怎连点反应也没有。”
傅征侧目,郎其琛这才看到他眼里那浅浅笑意,他小心肝跳,想着回去就敲燕绥几顿大餐,才不枉他口干舌燥如此卖力。
“昨天晚上跟你姑姑见面。”傅征吐掉口中衔着草,慢条斯理道:“想不想知道她跟说什?”
郎其琛涨红脸,视线瞄着他屈膝踩在车顶军靴,琢磨着等会拖着他脚把他从车顶拽下来成功性有多大,琢磨着琢磨着,他迟钝脑子突然灵光闪。
“等等……”
傅征不是不乐意当他姑父吗?
他这会抢着答应那声姑父是几个意思?
没等他琢磨明白,坐在车顶男人,举起喇叭:“集合!”
郎其琛明知他不怀好意,还是受不住诱惑点点头,耳朵凑过去,问:“她说什?”
“说什不重要。”傅征瞥眼时间,往澡堂方向看眼,“反正句没提你。”
靠……
郎其琛俊脸顿时绿。
枉他跟傅征掏心掏肺呢,他还试图挑拨他和燕绥坚固姑侄情谊,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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