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手机没带在身边还是没功夫看,燕绥等会,直等得心浮气躁。
她转头看着车窗外被远远甩在车后路灯,眼神渐渐失焦前,脑中隐隐冒出个念头,她“诶”声,叫司机:“叔,前面掉头。”
她报苏小曦地址,让司机往这开。
十分钟后,她提前在路口下车,步行进小区。
路踱到苏小曦单元楼,她站在楼底下仰头看眼苏小曦楼层,满楼灯火,唯独她那层暗着。
小舅妈被她吓跳,搁筷子去看她。
两个人走,饭桌上空下来,郎啸忽然笑起来,说:“爸你说得是傅征吧,瞧见那小子第眼,就觉得他能镇得住燕绥。”
郎誉林哼笑声,不赞同:“燕绥差哪,还能制不住那小子?”
郎啸没接话,他听着厨房里隐约传出对话声,微微挑眉:“那打个赌?”
——
似丢下句“去帮忙”,转身钻进厨房。
来回端两趟蒸笼,厨房里也没事,燕绥只能老老实实地出来吃饭。
“本来以为其琛今天能回来,”小舅妈往她碗里夹个蟹黄汤包,看她眉目被热气氤氲得隐隐约约,叹道:“集训完也没个假期,又开始训练。”
燕绥笑笑,说:“帮他吃。”
小舅妈也跟着笑起来,看她张嘴去咬汤包,提醒她:“汤汁还烫着,你慢点吃。”
苏小曦不在家。
心里猜测验证大半,燕绥四下观察下楼道口,灯光照不到阴暗处堆着辆废弃自行车,燕绥走过去,拍拍积层灰坐垫,坐上去,慢慢等。
她猜得没错话,昨天傅征没和苏小曦吃饭,单独和发小女朋友吃饭?这事他做着肯定不自在。
燕绥昨天不在南辰市,他自然也回绝苏小曦。
以她对苏小曦解,这女人应该受够她父亲骚扰,她无能为力所以才会死死拖住迟宴
顿饭,燕绥吃得惊心动魄。饭后也不敢多留,推脱公司有事急着处理,急吼吼地就走。
傅征这事,其实没什好瞒。坦坦荡荡直接承认自己在和他交朋友,哪用得着像做贼样?气质全无。
可燕绥下意识反应却是遮掩。除不想让郎誉林干预,不想被长辈看笑话,还有个原因是……郎其琛电话。
哪怕直觉和理智都告诉她,这事肯定哪里有误会。但没确定之前,燕绥实在没有坦诚勇气。就像背光面阴影,得阳光才能驱散。
她没那个闲工夫慢慢猜,想得烦就给傅征发条短信,没提别,只是问问迟宴情况。
燕绥“唔”声,齿尖刚咬住汤包,就听郎誉林问:“你出差前有个晚上回来过?”
燕绥记性好,郎誉林提她就记起来,她垂眼,面无表情地扯谎:“没有啊。”
“没有?”郎誉林不信,他用筷子轻敲敲碗沿,语气厚重:“门口白纸黑字都登记着,还没有!”
燕绥眼珠子滴溜溜转转,还没等她想到圆回来借口,忽听老爷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跟她确认:“听说是傅征把你领进来,现在满大院人都在跟打听傅家这小子是不是跟外孙女谈对象,你还不老实。”
燕绥嘴角磕,鲜甜汤味还未尝到,先被汤汁烫嘴唇,她“嘶”声,捂着嘴匆匆去厨房敷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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