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伴桥,远望还能看到朦胧得像是虚影山,在重重夜色下如同层天然屏障。
这个小区,燕绥买房前曾考虑过。
居住环境好,隔江可望南辰市最繁华夜景,又因临着江,像被隔开岛屿,安静不闹人。
要不是离公司有点远……
她叹气。
“偶尔。”燕绥去门口改密码,滴滴滴按键声里,她低声音说:“每次过来都会帮忙修修零件,做个检查。在他眼里,大概患有生活低能障碍。”
傅征静,抬眼看她。
玄关灯光下,她长发柔顺,遮挡住她大半张脸。许是觉得头发碍事,她抬手顺着额际往后拨下,那几缕松散发丝就顺着发际弧度慵慵懒懒地滑下来。
傅征听见自己问她:“那你还喜欢?”
他职业是在祖国需要时,立刻应召。他工作内容,注定无法时时刻刻陪伴她。像今晚事,如果不是他凑巧赶上,可能等他知道时,已经是几个月甚至半年以后,谈什保护她,做她依靠?
傅征抬腕看眼时间,开始计时:“那……五分钟。”
五分钟?
傅长官是不是对女人收纳能力有什误解?
“喂……”
傅征:“四分五十三秒。”
过,已经确认屋子里没有藏人。她除会脑补半夜自己睡得正香突然被人拍醒,醒来看见张人脸惊悚以外,对这双鞋子最初时恐惧早已经淡化。
人害怕往往是因为不知道下秒会发生什。
她现在最想做,是把这个故弄玄虚人拎到眼皮子底下,好看看他那双脚是不是真不想要。
不然就跟心头梗根鱼刺样,吞饭团咽醋都软化不,仍旧扎得她胸口疼。连带着让她看整间屋子都有些不顺眼,总有种所有物被人侵犯膈应感,七分焦虑三分记仇。
傅征被她握住手腕,僵瞬,他垂眸和她对视几秒后,手腕微挣,不动声色地握住她手心:“先改掉门锁密码。”
车直接驶入地下停车场,傅征循着区位指示继续前行,抽空问句:“叹什气?”
“琢磨着现在搬来跟你做邻居来不来得及。”
“来不及。”傅征说:“来之前,隔壁已经住进来。”
燕绥“哦”声,天生乐观:“那等会敲门问问他愿不愿意卖给。”
傅征知道她是开玩笑,也没认真。
满室安静下,密码重置提示音响起。
燕绥站在门口,偏头回望,像是认真考虑几秒,轻轻柔柔把这个皮球踢回去:“你现在就想骗说真心话啊?”
“休想!”
——
傅征公寓离燕绥小区不远,两条街距离,约十分钟左右车程。
靠!
燕绥不吭声,转身进屋收拾东西。
——
燕绥收拾完东西出来,傅征还在检查门窗,所有活动锁扣他都摸遍,确认。
“郎其琛经常过来?”他问。
他牵着她进屋:“去收拾东西,今晚搬到那住。”
燕绥全副心神都集中在和他相握手上。
他掌心温热干燥,将她完全包裹。那瞬触感像是过电,从指尖到心口,路酥麻。
没等她好好回味这个感觉,傅征已经松开手,目光在她脸上微微定,问:“还是你想住在这?”
燕绥条件反射地立刻摇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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