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神秘兮兮地凑近些,问:“你还没见过姑哭吧?不是干嚎那种,是真掉眼泪。”
傅征挑眉,冷声问:“你见过?”
察觉到杀气,郎其琛勉强不让自己看起来太得意,压着舌头小声道:“从小到大就回。”
“姑奶奶丧礼上。”
傅征缓缓眯眼,看郎其琛缩回去,握起筷子往嘴里塞土豆,半晌才道:“手机等会给你。”
郎其琛听说傅征要休假,又羡慕又嫉妒,中午起吃饭时,戳着饭粒别扭地问:“你到底有没有跟姑姑说想她?”
傅征瞥他眼,懒得搭理。
郎其琛顿时委屈:“是不是没说?是不是!就知道,你这种小肚鸡肠男人,怎会……”话音未落,被傅征忽然抬眼看来那眼扫得后颈发凉。
泄愤和小命孰轻孰重郎其琛还是有数,当下不情不愿地把话吞回去,转口道:“跟你做个交易怎样?”
终于有那点兴趣傅征“嗯”声,语气寡淡:“说来听听。”
到这,燕绥抱怨:“你是不是克扣他工资,怎这多年他还在开手动档。”
有护士边喊着“借过”边匆匆小跑过来,燕沉揽着她肩把她拉至身前,侧目看着护士经过,这才松开她:“把他车停医院,坐车回去吧。”
“不。”燕绥婉拒:“今天是妈祭日,想去船厂看看。”
燕绥每年都有这个习惯,郎晴祭日那天要去船厂。
造船厂生意大部分由燕沉管理,所以她去之前,都会和他打声招呼。
卖姑求手机小狼崽子眼睛亮,还没高兴三秒,又听傅征慢条斯理地加句:“你先告诉,燕绥在哪?”
郎其琛到底是跟燕绥混过人,做起交易来目标明确,放话道:“你要是听觉得这个消息值,就把手机还给。”
傅征懒洋洋地睨他,那眼神虚虚实实,郎其琛猜不准他是答应还是没答应,咬住筷子眨眨眼。
几秒后,傅征松口:“行。”
他向来言九鼎,郎其琛也不怕他说话不算话,沉吟片刻,道:“今天是姑奶奶祭日,就是姑她妈妈。”
“姑跟姑奶奶感情很深,姑爷爷打姑奶奶去世后就直在国外,今年也不知道有没有回来。”郎其琛放下筷子,渐渐变得正经:“你别看姑那强势,好像无所不能样,其实她就是个普通女孩,凡人该有情绪她都有。”
燕沉没再坚持,他颔首,道:“跟你起下去。”
他路把燕绥送到停车场,看她坐上车,熟练地踩离合,挂挡,神情忽然有些恍惚。他立在车旁,看她从车窗探出来挥手,扯扯唇角,露出笑来:“路上小心。”
燕绥例行公事地看望完燕沉,车刚驶出医院大门,她脸上笑意全消,那双眼睛里光,像黄昏时渐渐变暗天色,在眸底沉淀出暗色。
燕沉,有事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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