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挠挠下巴。
挂断电话后,盯着屏幕看会,给傅征发短信,如实转达燕戬同志请求:“爸想见你。”
发完,又补条:“更更更更更想。”
——
傅征看到燕绥短信时刚到南江收费站,堵车。
她从头到尾,包括傅征存在也并详细地描述。
燕戬沉默着听完,拎出个燕绥从未设想过可能性:“李捷往家里放鞋子那晚,辛芽告诉你燕沉频频留意手机。你让辛芽重新联系孙副总,结果燕沉对这事知道得清二楚。你确认辛芽没有问题吗?”
燕绥被问得懵,眉心紧蹙:“她能有什问题?”
燕戬不答,他这两年除偶尔问问公司业绩,几乎完全放手不管。相比燕沉会参与其中他更愿意相信是有人心怀鬼胎故意挑拨。
但怀疑辛芽,委实有些无厘头。这丫头并不接触公司机密,多在照顾燕绥生活方面,脾性善良活泼,更没有什理由去这做。
他拿起手机看时间,看到屏幕上两条她短信,划开。
时针临近十二,正是夜深人静,他耳边除工程车引擎声,静得能回忆起晚上把她堵在立柱后亲时,她呼吸声。
不想还好,想就觉得心口酥麻,嘴边心里全是“燕绥”名字。
他唇角笑容被前车尾灯照得发亮,路跟着挪移到收费站口,傅征回:“见。”
“正好把恋爱报告和结婚报告起打。”
短暂沉默后,燕戬叹道:“等明天再说吧,你早些休息。”
燕绥心事重重,应声,正欲挂断电话,又听燕戬迟疑着叫住她:“今天不问,这些事你就没想着告诉。知道你心里做什考虑,别人都以为你心冷手狠,你不过不喜欢多说,容易让人误解事也从不主动开口。要不是知道你性子,你要吃多少亏才能明白?”
“聪明人不投机取巧,而是他们做五分夸十分,事做话也说,别人看也看见听也听见。你对燕沉和爸爸是这样,谈恋爱估计也样,你不能单单指望别人看懂你。”
猝不及防通为人处世教育听得燕绥心里暖,她想起傅征,唇角不知不觉漾开笑,笃定道:“他能看懂啊,什都不说他也能懂。”
燕戬露出个老父亲笑容,刚才那番沉重谈话似没发生过般,他笑道:“什时候你觉得合适,带他来让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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