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听不到别人议论，她刚坐下，兜里手机震动。她垂眼，不动声色地看
眼手机。
有些意外。
是老船长。
她刚坐下没多久，又起身，离开去接电话。
冷眼看着
程媛冷笑
声，撇撇嘴。
燕绥神色未变：“
爸呢？”
“还没来，问行程，堵在路上。”辛芽说：“燕副总也刚来，和母老虎前后，不是起来。”
“行，知道。”燕绥拍拍她脑袋，“自己机灵点。”
辛芽目送着她推开眼前那扇厚重实木大门，满眼敬畏。
要知道，里面坐董事，大多资历老，年龄大，光是句“尊老爱幼”就能压死她。更别说官大级气焰高，可不止有脾气不好难伺候，还有程母老虎那种挑刺闹事……
，辛芽从副驾下来后，立刻切换至工作状态：“燕总，今早周会延至明天上午。大会议室已经腾出来招待各位董事，等会过去再检查遍看有没有需要调整或准备。”
“你就在会议室帮忙接待吧，时间差不多时候自己过去。”燕绥按下电梯键，余光见她欲言又止，侧目看她：“想说什
？”
辛芽摇头：“看你好像没睡好。”
这没什好瞒，燕绥按揉着眼角，点头：“失眠。”
话落，电梯门应声而开，燕绥率先迈出去，进办公室。
——
燕绥走到拐角接起电话，她背倚着墙，面朝会议室，以防有人出来她却不知道。
老船长笑着和她寒暄几句，直接进入主题：“猜你这几天都等着电话，实在不好意思，们这些社会都淘汰人，不会用什微信，没事也很少联系，全靠支笔个本子摘电话号码。这号码又是死，老郑头换次号码，是又托这个又托那个好不容易才跟他重新联系上。”
“辛苦你。”
“辛苦谈不上，就是怕误你事。这个李捷啊，是燕副总安排进
她和负责接待女孩进去倒水都要在门口做半天思想建设，她燕总摇曳生姿地就进去……那气场，辛芽隔着米远都能感受到她浑身上下王八，呸！王霸之气。
——
燕绥出场是她贯作风，面带微笑，目不斜视，神情客气疏离，不过分谦逊也不失礼貌。
今天不是她主场，她难得低调，路走到主位，看也不看别人脸色直接坐下。
燕沉原本正和坐在身侧位董事低声交谈，从燕绥推门而入那刻起，眼神就似再也无法移开，直到她旁若无人落座，他才收回目光，浅笑着听对方转而责备燕绥：“这几年公司走得顺利，小燕总是有点膨胀……”
——
周会延后天消息不亚于场小型地震，陆陆续续来上班职员椅子还没坐热就先讨论上。等再看到许久没有现身董事个个脸色不好看直接去会议室后，这场小型地震渐渐演变成场山呼地摇海啸。
燕绥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这些职员倒不是真担心高层“政变”，纯属凑热闹添谈资。只要舆论在掌控范围内，无论是地震还是海啸，都无伤大雅。
时间差不多后，燕绥独自去会议室。
辛芽特意在门口等她，远远看到她过来，迎上去，小声提醒：“程大母老虎来，趾高气扬恨不得拿脚后跟看，你自己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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