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集合,整队。
军舰起航鸣笛声响起,船只从军港驶离。
远在半个城市外燕绥似有所感,批注文件笔尖顿,恍然抬眼看向落地窗外海军部队所在方向:“辛芽。”
正给她倒水辛芽提壶嘴,水声停,办公室里安静得连窗外呼啸而过风声都听得清二楚。
燕绥视线未收回,仍看着海边,喃喃问:“你有没有听到船笛声?”
郎其琛郁闷:“凭什问啊!”
傅征这凶残,他也很害怕好嘛!
几人异口同声:“谁让他是你姑父。”
郎其琛:“……”
许是没听到他答话,几人七嘴八舌起来。
郎其琛踢拉着拖鞋,把毛巾挎在肩上进寝室时,熄灯号刚好吹响。
搁好洗具,他三两下爬上上铺,刚躺好,又探出个脑袋看向睡在他下铺路黄昏,压低声音叫他:“黄昏。”
路黄昏睁眼,猛得看到个倒垂下来脑袋吓得悚,床板咯吱声,他没好气道:“什事?”
郎其琛还没出过海,对什都好奇得不得,眼看着明天就要登上军舰,内心激动,没话找话问:“看你和胡桥偷偷带那多烟,不是不让抽吗,纠察看到怎办?”
“你懂什。”路黄昏笑声:“舰艇上日子不好过啊,你想想,方圆几百海里内只有你艘船,除海水还是海水,海面上漂来个垃圾都要拿望远镜看看。天二十四小时,扣掉正常训练,执勤也有大把时间,不带点存货怎打发时间。”
“没、没有啊。”辛芽顺着她目光看向落地窗外,映入眼底只有南辰市高低错落钢铁森林。她屏息听听,刚想笑她幻听,视线落在她难得惆怅落寞脸上,忽然就什都懂。
她压下壶嘴,把水线添至八分满,正欲悄悄退出去。
燕绥叫住她:“继续吧。”
自从燕绥吩咐辛芽微博上有个风吹草动都要汇报后,辛芽几乎每天都
路黄昏:“你有保命符,就不信你大喊声姑父,老大会不应。”
胡桥这时候和路黄昏站成线:“保命符没用你不还有尚方宝剑?就让你姑姑往老大面前站,你看老大敢不敢动你根手指。”
褚东关:“实在不行,你被老大扔到海里时,们给你放根绳,你拽着游,省力些。”
郎其琛听不下去,猛得个翻身,把被子盖过头顶,闷在被子里声音瓮声瓮气:“才不去喂鲨鱼。”
——
胡桥刚躺下,他是南辰市本地土著,平日里对同为土著郎其琛很是照顾,猜他是好奇军舰上日常生活,好脾气地科普道:“你第次上军舰可能会不习惯,起码要先晕个四五天适应适应。海上没信号,除非靠岸补给,所以手机大多数就是个摆设物件。”
“你放心,炊事班手艺不错,哪怕十天半个月吃不到口新鲜蔬菜也不会生无可恋。带烟是习惯,还不得悄悄有点娱乐活动啊。”
胡桥说到这,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队长也带烟,长得帅就这点好,纠察看他抽烟都睁只眼闭只眼。”
郎其琛被逗笑,傻乐着躺回去,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出神。
直到不知被谁叫声,他哑着嗓子应声,就听路黄昏说:“明天你找个机会问下老大,就问恋爱报告什时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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