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借着头顶灯光看眼陆啸伤势,伤口明显偏离心脏也未伤及重要器官。及时做止血消毒处理,渗透衬衣血迹并不多。
“贯穿伤。”傅征不知何时过来,轻握下替陆啸止血消毒船员肩膀:“没伤及要害,及时止血消毒,休养段时间就好。”
被陆啸狠狠瞪,傅征慢条斯理地又补充句:“当然,必要详细检查和后续处理必不可少,越快越好。”
话落,数海里外在军舰上起飞直升机终于抵达,随队军医老翁领支军医小队匆匆下飞机,直奔甲板。
燕绥下意识给老翁让出位置,她这让和老翁眼神对,后者忍不住多看两眼:“是不是见过你?”
直到看清甲板上躺着陆啸时,她脸色瞬间煞白。
——
陆啸意识还清醒着,就是担心自己快死,哭得涕泪横流。什形象啊风度统统不要,死死攥着辛芽手交代后事。
跪在陆啸左侧是燕朝号上名略通医理船员,平时也就帮忙看个头疼脑热,见血不是切菜时伤手指头就是上火流鼻血。
头次处理枪伤,他紧张得满脑门汗,直叨叨:“这这这不行啊,子弹把身体都打穿……”
船身被海浪拍浮得微微摇晃,甲板上方瞭望台忽然打量探照光,明亮刺眼灯光由上而下笔直打向甲板。
燕绥侧目,在看清甲板上淋漓血迹时,脑中嗡得声,像是被人重重锤击,余音如环绕3D音响,盘亘在她耳边。
她缓缓站直身体,被她忽略很久陆啸突然跃进脑中。
陆啸受伤?
失去思考能力多时大脑终于恢复运转,燕绥边往甲板上走去边回想——
“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想在战场上见到你。”
海上越来越大风声里,他这句话很快被海风吹散,字字揉进翻腾海水里。
燕绥心尖滚烫,下意识松手。
他长身玉立,身墨色特战服衬得他身形格外挺拔。
傅征喉结轻滚,压抑下想亲吻她拥抱她冲动,最后看她眼,嚯地声转身,大步离开。
没等燕绥回答,他放下医疗箱,对陆啸紧急施救。
老翁见多枪伤,见陆啸面无人色好心安慰:“子弹贯穿伤,又没伤及
陆啸哭得更大声。
那场面……燕绥看觉得怪内疚。
——
不知道谁先叫声“燕总”,围着陆啸人,自动让出条路来。
她来,这群人似有主心骨般,纷纷镇定。
傅征压住她后颈阻止她,bao露行踪时,说梭温有枪。
她也亲眼看见傅征空手夺梭温枪。
时间再往前点……
她追梭温至船舷时,以为陆啸闪躲是,bao露,其实那时候陆啸是中弹?
她如同拨记忆碎片样,帧帧幕幕地回忆着。
军靴踩在甲板上声音坚实有力,步步。那背影由清晰渐渐变成线影,在燕绥视野里彻底模糊。
她浑身绷着劲彻底松懈,倚着栏杆靠住,才发现手脚都在不受控制发抖。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后怕。
舌尖有些发涩,她舔舔唇,远远听见螺旋桨机动声,转头就看见几海里外闪烁着灯光正往燕朝号飞来直升机。
她脊背僵,蓦然涌上股不妙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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