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热得要命,再难再绝望时候她都不曾哭过,他句话,险些逼出她眼泪。
“不怕。”她哽咽:“就是,舍不得你。”
总觉得,这眼再见时山重水远。
她站起身,狠狠用袖子揉揉眼睛。
眼角被衣袖揉得鲜红,像是哭样。
把防弹衣替她穿上:“和胡桥会分散他们火力,你放心把后背交给,无论听到什声音都别回头,先完成任务。”
他最后那句话听燕绥心里咯噔声,本就压抑在极深处恐惧铺天盖地而来:“那你呢?”
“会安全撤离。”他把狙击枪递给她:“不用再教你怎用吧?”
燕绥慌中出乱,听力极弱右耳似有针穿过耳孔,细密如针扎。
又轮子弹扫射中,傅征把她紧紧按进怀里,胸口对讲机挂在她衣领上:“害怕就告诉,保持联络。”
傅征忽然叫住她:“燕绥。”
她转身,听力微弱右耳只来得及捕捉到轻轻句“爱你”,回望时,他已转身,抱枪。
有弹壳弹落在他军靴侧,那声音,在她寂静世界里,比风还轻。
——
傅征,也爱你。
“你放心,所有人撤离后,和胡桥会立刻撤出。”
他忽然不忍心再说下去,保证得越多,他越觉心里沉重。
这是傅征第次看她满目慌乱,再无往日镇定。
他不受控制,拎住她后颈提,压向自己。他低头,重重地吻在她唇上:“别怕,带你离开。”
燕绥鼻尖酸,强行控制,才不让自己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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