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背紧贴着座椅，双眸始终落在傅征
方向，她拧开对讲机通话键：“你十点钟方向，只有
个人，两点钟方向两个人。
车头会对准两点钟方向，你从后座上来，上车时小心十点钟方向。”
枪林弹雨中，她义无反顾地紧轰
脚油门，车头斜对着围墙，替傅征圈出个严密保护圈。
用力过猛，数下点刹后仍旧控制不住车速，越野车本就脆弱到不堪击防撞杆声脆响，突然掉落。
引擎盖上吃不少颗子弹，燕绥把头低至方向盘齐高。听到后座车门打开，关上，扬声叫他：“傅征？”
傅征：“快倒车。”
还有……
还有什
？
她看见傅征隐蔽回墙角，有枪弹落在他身侧，那藏身围墙四周，土尘翻起，烟尘不绝。
她个激灵，忽得回过神来。
视野里，厂房后方左右都出现持枪,bao乱分子。
下秒，傅征徒手攀越围墙，稳稳站在墙头后，枪口抬，扳机下扣，子弹出膛。有火光从他枪口迸出，卷着利比亚漫天黄沙，直直没入,bao徒眉心。
——
“吱”声急刹。
车轮和沙土碾磨，发出粗嘎摩擦声。
厂房空地上静，就像是被谁按停止键般。
晕，险险在轮胎滚入壕沟前，踩刹车。
傅征看得心提，余光透过铁丝瞥见厂房左侧有人影浮动，大吼：“倒车！倒车！”
几乎是同时间，子弹射穿驾驶座车窗，玻璃碎裂声音应声而来。燕绥下意识躲避，眼前空气似被什撕裂般，透着股灼烧稀薄。
随即，连带着副驾车窗也被击穿，玻璃如碎裂冰面，四分五裂。
燕绥终于意识到有人在向她开枪，心尖绷到极点，似张拉满弓，浑身鼓动着蓄势待发狠劲。
他手压住她后脑，护住她，枪口从开丝缝车窗伸出去，连着两枪后：“往前开，加速。”
他俯低身子，看着仪表台上车速从二十猛得飚高，哑声道：“往上挂挡。”
燕绥依言照做。
她被护在他手掌下，什也看不见，全凭感觉。
她转身，看向仍在上车工人们。
回头时，那被火力覆盖角落，已经看不见傅征身影。
对讲机里，他呼吸声忽沉。
燕绥心里咯噔，眼尾那抹还未散去鲜红炙热地灼烧着她皮肤。
她几乎是发狠，重新上车，还未熄火越野，在她大力脚油门下，轰鸣着，车头猛得往前送。
燕绥耳膜里鼓动全是自己心跳声——
也许只是短暂几秒，也许又过漫长分钟，她才终于从死亡阴影里回过神来。
她扶着车门，耳边空空如也，什声音都接收得格外缓慢——
身后满载工人大巴和货车，引擎声隆隆。
荀莉声嘶力竭催促还未上车工人尽快上车。
她死死咬住下唇，扭头看向站在厂房尽头，正在换弹夹,bao徒。
他枪口对准她，露出那双眼睛即使隔得老远也透着股誓不罢休狠厉。
对讲机里，傅征声音忽然清晰：“后退。”
燕绥侧目，余光里看见个身影，快速突进至墙角。
她立刻右手挂挡，脚下油门轰踩，被提到极致引擎声大震，车轮磨着沙土扬起阵阵黄沙，飞速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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